虯髯紅發老者道:“小子,你的毅力本尊的確佩服,但只要你一天在逃,本尊便會一直追尋下去,直到你精疲力盡乖乖求饒為止。”
“求饒?”鬥笠男笑道:“想我精疲力盡?呵呵……這十七八年來你可有發覺我不僅沒有精疲力竭,反而應付你更加從容了呢?”
虯髯紅發老者雙目一睜,說道:“這是事實的確沒錯,但你始終還是無法逃出本尊的手掌心!莫要逆天行事,否則天譴來了,你可就悔之晚矣。”
鬥笠男輕笑幾聲,拉了一下帽沿說道:“這是我的事。曾說過到了時候,自然任你處置,可你何必一直纏著我不放?”
虯髯紅發老者道:“本尊是擔心你控制不住自己,萬一你魔性大作,屠戮這一方黎民百姓,鬧得雞犬不寧,皆是本尊又如何向上面交待呢?”
鬥笠男笑道:“看來你還是要窮追到底了?”
虯髯紅發老者道:“這個自然。以免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戮慾望。”
他說著,微微向後瞥了一眼李天啟和徐少宇,又轉回頭對著鬥笠男子道:“身後百丈開外的那兩個年輕人,本尊似乎見過其中一位,而且總感覺不止見過一次。”
鬥笠男子說道:“你老糊塗了。我並不認識他們。”
“好好好,本尊老糊塗了。既然如此……”虯髯紅發老者伸出手道:“走吧,小子,別再逃了。跟本尊回去。”
鬥笠男子道:“說了半天,你我都無法更改初衷,既然話不投機那還是照舊吧。”說罷,淩空跳起,頓時消失了。
虯髯紅發老者怒吼一聲,“小子焉敢再逃!”跟著也跳了起來,追了過去。
就這麼一瞬間,兩人就這麼消失在了李天啟和徐少宇的眼前。
“他們走了!”徐少宇喜道:“我們快過去!”
當李天啟和徐少宇奔跑過來的時候,這才發覺兩人立足的數十丈內倒下了數十株機關樹和不少機關狼,這些機關製造都已被震成了碎片,淩亂地散落滿地。
這時徐少宇才明白為何這裡的機關樹和機關狼被觸發了,看來就是方才駐足在此的兩人無疑。不過他兩人去了哪,卻無從知曉了。
“他們到底什麼人?轉眼便飛天遁地了?”徐少宇望著上方,有些忐忑。
李天啟搖頭道:“都是奇怪的人。不過既然道路已通,我們趕緊過去。”
“好。”
兩人一路疾跑,來到了一座鐵索橋前。
鐵索橋長約百丈,橋體三丈之下是一條寬闊的黑色河流。雖然是條河,但河水看上去卻異常粘稠,而且某些地方還突然湧起一些巨大的氣泡。
河面散發出一股特殊的味道。
“小心些,別掉下去了。”徐少宇還是在前方領路,而李天啟則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其身後。
橋面鋪就的木板早已變得腐朽脆弱不堪,一踏上去便化成殘渣掉落下去,徐少宇試了一下,決定踩著鐵索過去。
李天啟在天師道時也曾走過鐵索橋,自然也沒什麼困難。不過當時四周看到的都是霧氣,心裡並沒有太大壓力,而現在腳下三丈便是不知何物的黑色河流,倒也感到有些忐忑。
他兩人謹小慎微,生怕弄出什麼動靜來而驚動了什麼似的。
直到到達對面,並沒有什麼突發狀況,徐少宇這才鬆了口氣。
一片連綿不絕地丘陵出現在兩人面前。
就在此時,天色突暗,彷彿從白天一晃便到了傍晚時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