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尚哈哈一笑,說道:“大師說的什麼話,我等都是修道之人,俠義之士,豈能遇到妖魔作惡而袖手旁觀之禮?”
圓真法師贊許地點了點頭,他的眼光落在了李天啟身上,說道:“這位小施主姓李,名天啟?”
李天啟將木言遠輕輕放下,站了起來說道:“正是在下。”他眼睛一亮,不由接著問道:“大師可是見過我娘親?”
“果不其然。”圓真法師目露喜色,“看來真是有緣啊。你母親可是姓萬?”
李天啟當即說道:“對,萬馨兒便是我娘親的姓名。她現在何處?”
“哦彌陀佛。”圓真法師說道:“老衲曾遊歷到突厥國,偶然救下了一喬裝打扮的姑娘,正是萬馨兒,沒想到居然是小施主的母親,若不是老衲在朦朧之中聽到了有人喊你李天啟的名字,或許還未能醒來呢。”
不愧是白馬寺住持高僧,他居然識破了養母的易容術,實在厲害。
李天啟當即說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她是我養母。至於為何喬裝打扮,我卻不知道。我娘親還好嗎?”
“氣色不錯。只是眉宇之間有一股思念之情,想來是擔心施主的安危了。”圓真法師起手繼續說道:“一切自有天數,萬施主既然這麼做,一定又她的道理。哦,不說這許多了。老衲本打算將萬施主護送回大唐,奈何有重任在身,恐又擔心她獨自一人返唐路途遙遠,兇險莫測,因此便將她安置在月牙湖旁的一座民居之中,那座民居門旁有一株白楊樹,非常容易辨認,而那一區也有不少漢人,應會互相照顧的。也慶幸如此決定,否則,萬施主也必然與老衲一起,重新落入妖魔的掌控之中。”
原來娘親還一直待在月牙湖,李天啟興奮道:“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馬上動身去找她?”
鄂尚道:“那當然,我與你一道同去!”
圓真法師道:“自然可以,李施主若見到你的母親,也請捎去老衲的問候。請恕老衲無法陪同前往了,這些時日,老衲被妖魔控制,恐白馬寺生變,還要即刻回寺處理。”
“大師……”李天啟整理了一下思緒,對著圓真法師述說了痴嗔妖僧假冒其回到白馬寺擾亂一方的事情,直聽得圓真法師驚訝不已。
“果然……”聽罷,圓真法師面露凝重之色,說道:“看來這些妖魔是有備而來,老衲就此別過了。告辭。”
鄂尚說道:“大師,一路保重!”
圓真法師點了點頭,急忙向山下走去,似乎由於步伐過快,而有些踉蹌,差點摔倒。
李天啟見狀,忙道:“大師,是不是還沒恢複?”
圓真法師轉過身站好,說道:“不礙事。老衲會擇機休息的。二位施主你們前途未蔔,可要小心行事。”
“多謝大師。”
兩人目送圓真法師而去。
李天啟知道養母無礙,心裡無比高興,恨不得馬上能動身出發。
木言遠悠悠醒轉,“李天啟?你怎麼在這?我這是怎麼了?”
上一次見到他時,是在一處曠野之中,當時他倆正被蚩尤召喚的妖怪圍困,而他則逃出去了,但卻不知怎麼的變成了驕蟲?
“說來話長,我此來是找我養母下落的。”李天啟問道:“木兄,難道上一次在那狂野之中,你並沒有逃出來?”
木言遠搖了搖頭道:“沒有。那一日我自以為逃出來了,但越往前奔走,越覺得頭重腳輕,感到必然是被那些妖魔暗算了,但最後還是沒有支撐住,結果就被他們控制了,變成了巨大無比的驕蟲模樣。若方才你們痛下殺手,那可就後果堪虞了。我想來都後怕。”
鄂尚道:“你還說呢,我被你追得滿頭大汗,是想將你瞭解了,幸虧我道法不行,不然真是要後悔莫及了。”
木言遠並沒有見過鄂尚,“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