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剛和段久章這才發現官兵已緩緩圍了上來,不僅如此,還多了個蒙面女子。
“呸——”濃眉客向念長風啐了一口口水,但卻隨即被他甩出的勁氣擊飛,只得作罷。
“還倔呢。”念長風微一使勁,濃眉客的胸骨被他踏得咯咯作響,“交出來,給你個痛快!”
“嘭!”一聲炮響,樹林裡又鑽出了數百個穿著黑色甲冑的軍卒,這些人個個都手握良弓,那烏亮的羽箭都已搭在了弦上,不用多說,這些就是方才將西域老人逼退的弓箭手們。
此時圍著他們的軍卒就已達上千人。
梵天剛和段久章雖然本事超凡,但面對這麼多官兵,還是多少有些心慌,一時竟沒有敢動手。
“弓箭手準備!”霍都尉高呼,“聽我號令!”
“唰——”所有弓箭手均將箭頭對準了被圍在中心的數人。
霍都尉對著在場眾人道:“你們乖乖地束手就縛,還有生路,否則,全都在劫難逃!”
梵天剛大聲道:“若我們不呢?”
霍都尉笑道:“那就讓你們嘗嘗萬箭穿心的滋味!”
念長風不由瞥了霍都尉一眼,只是這不經意的一眼,就直看得霍都尉不由打了個寒顫,他悠悠道:“你是太子麾下風火雷電的火字門中人。什麼時候在我念長風面前耀武揚威起來了?”
霍都尉一聽是念長風,不由有些不安,他知道此人當年還與太子有過交道,只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就沒再聽人說起過。
但自己現在可是指揮著上千官軍,怎麼也說也不能怯懦,霍都尉念及此處,不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原來你就是念長風,想當年太子待你不薄啊。既然你知道本都尉就是太子麾下,那還不趕緊退下,老老實實待著,等候發落?”
“哈哈——”念長風仰天長笑,“當年,大家各取所需罷了。你要了解詳情,可以即刻收兵回去問問你們家的紇幹承基。哼!當年若不是他出謀劃策,我念長風又怎麼在那谷陽縣郊外襲擊太子妃?後來居然將黑鍋扣在爺爺我的頭上!”
李天啟心中一震,原來當年是這麼一回事。
“這……”霍都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就為了向皇帝老兒拿點兵權,故意弄這個苦肉計,不惜出賣自己的妃子。”念長風道:“你們家紇幹承基仗著太子的信任,哼,說一套做一套,結果還怪老子!識相的,趕緊離開,莫要多事!”
雖然霍都尉並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但當著上千官軍的面,念長風還數次中傷太子,若自己一味忍讓,那這傳到太子耳裡,可就只有吃不了兜著走了,不由咬咬牙,假裝慍怒道:“住口!念長風,本都尉看在曾經的交情上,本意讓你免受折磨,你這麼不識趣,那隻能手上見真章了!”
“區區千把人,狐假虎威什麼!”念長風將目光移回濃眉客臉上,“火字門,你若敢上,頃刻間便讓爾等長眠於此!”
蒙面女子笑道:“說這麼多做甚!打打多好!”
念長風道:“你這姑娘,總是蒙著臉面,忒無趣。別在這添油加醋,等我騰出手來,再收拾你!”
蒙面女子眼光一斂,“不要以為姑娘我怕你!”
李天啟明白玉賢的意思,她是想趁亂將自己救走,不由對著霍都尉道:“霍都尉,你要的木靈珠就在唸長風手裡,要動手可要對準人啊。”
什麼,木靈珠!霍都尉心中一喜,沈光杜濤也不由對視了一眼。
念長風抬眼望著西域老人道:“老人家,看來這裡就要血雨腥風了。我倆先將這上千官軍剿殺了,再比試如何?”
西域老人自然聽出了念長風的意思,他現在樹敵太多,自然想臨時拉攏個幫手,不然別人趁機發難可就麻煩了。
不過他並不想惹上官軍,只想坐收漁翁之利,便擺了擺手道:“念長風,方才老夫已說過,既然不方便,那就下次再戰,我們還是各顧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