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遠伸手指著張揚啐道:“呸,你這假道士真和尚,為何夜襲於我不成,又搶了我的東西?”
張揚閉口不言,趁機吞了顆傷藥。
韓平左右手分別對著兩人一伸,似笑非笑地說道:“將靈珠交出來,可賞你倆一個爽快!否則必然讓你倆受盡折磨!”
這時,在場外的李天啟、卓克和琪琪格似乎已明白他們三人的立場。
李天啟將木言遠住所內查勘到的線索,再聯系這三人的對話,已漸漸明白了其間發生的事情,不用想,必然是張揚以為木言遠便是傳聞中攜帶著木靈珠的青年漢子,於是夜晚偷襲,意圖盜取木靈珠,可不料被木言遠識破,一時便廝打起來。
張揚雖然搶得包裹,但卻被木言遠撕破了衣裳,不久後還被他追到了樹林內,兩人再次交手,結果導致所有金子散落,而木言遠必然氣急一路追趕。
而緊跟兩人身後的韓平必然在散落金子的地方遍尋靈珠的下落未果,這才追及此處突然將領頭的張揚擊傷,想殺了他倆追搶靈珠。
這也是為何散落金子的地方有三個男子腳印的原因。
由於靈珠並不在他倆手裡,自然也不可能交出來,而韓平武功超卓,出於自保,兩人不得已聯手對付韓平。
只是稍一聯系所看的線索,李天啟幾乎已準確無誤地將木言遠遇到的事情推測了個大概,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張揚憤憤然對著韓平道:“早已對你說了,老子身上沒有什麼靈珠,老子也是沖昏了頭腦,並未看清楚便貿然出手了,若你一直跟在我倆身後,想必你也找過,包裹裡根本沒有什麼靈珠!”他緩了一緩,又接著說道:“你要對付他便是,與老子何幹?”
木言遠冷冷一笑,朗聲道:“笑話!那靈珠哪去了?我身上也並沒有靈珠。”
張揚咬牙道:“你!”
事實已很清楚,張揚自知單打獨鬥不是韓平的對手,便想撇清關系脫身,而木言遠自然知道自己與他的身上都沒有木靈珠,但礙於已被韓平盯上,若不與張揚聯手,自己也難以鬥得過韓平,因此這才撒了個謊。
“夠了!”韓平將描金扇一收,說道:“木靈珠並沒有滾落在地,我想一定是你兩人其中一人揀了。你倆休要推脫,也休想拖延時間。勿要多言,交出來給你倆一個爽快!否則,待會我制住你們後,靈珠也必然到手,你倆可就要活受罪了!”
張揚自忖已無單獨脫身的可能,便沉下心來道:“韓平,看來你還是不相信,也罷,我與他聯手,你也不一定就能勝!”
木言遠慷慨說道:“什麼不一定,只要我倆聯手,他區區玉面書生,也只是徒有虛名耳,你也聽到了,他根本不會放過我倆。”
韓平哈哈狂笑起來,聲若驚雷,在樹林裡飄出老遠。
笑罷,韓平將描金扇插在了腰間,開始捲起袖管來,“也罷,既然我欲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那本書生就來陪二位大爺認真走幾招。”
琪琪格跟著李天啟兩人半蹲在草叢裡,蚊蟲飛舞,忽然鼻頭一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什麼人!”韓平一驚,腳尖挑起一粒石子,揮掌一拍,那顆石子忽然冒出火光,像一支淩厲飛來的箭向李天啟等人的藏身處打來。
李天啟拉起琪琪格,跳出了藏身之處,卓克也緊跟著躲開了那顆燃燒著的石子。
草叢轟然一聲,冒出了一團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