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慧悟已在密道裡消失了,看來早已追出。
“李施主,你……”智空法師話還未說完,即刻意識到李天啟早已昏厥,又怎麼會答話呢?
他再次伸手想要推開李天啟,不料卻發現對方的身體散發出來的黑氣越來越濃,完全取代了方才那道光亮。
智空法師忽然眼睛一亮,心忖道,此子身上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邪氣?
他那捧著化妖缽的手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
就在智空法師再次要探手查查是何原因之時,李天啟忽然睜開了眼睛,醒了,身上的黑氣驟然消失,隨即重重地摔落在地。
“哎喲!”李天啟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起,又擺出了搏鬥的架勢,可他看到秘室中已不見了雷炎蟾母的影子,“大師,您……您真的將她收了?”
智空法師聽到李天啟這麼一問,心裡頗為不快,問道:“李施主果然高明,不是你把她救下的嗎?怎麼還來問老衲呢?這就有點故意捉弄人了吧?”
“我?”李天啟似乎並不知道怎麼回事。
智空法師道:“李施主不知道得到了什麼造化,修為與以往已經大不一樣,老衲佩服。既然她已逃了。還請李施主從這離開吧。”
李天啟方舉步要走,但想了一想,又回過頭來問道:“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您可不要說謊?”
“哦彌陀佛。”智空法師道:“出家人從不打誑語,她的確跑了。不過老衲必定還要捉她!”
李天啟這時才發現慧悟也不見了,也不再逗留,趕緊往外跑。
智空法師眼光閃爍,嘴邊卻掛著一絲笑意,也不知道此刻他正在想著什麼事情。
李天啟從秘室出來,也沒有看到任何打鬥的痕跡,便相信了智空法師的話,看了看夜色便往寢室中跑去。
回到住所,發現木言遠居然已不知道去向,而在他的靠枕下卻隱隱有一張白色的紙張。
他去哪裡了?這紙張又是什麼呢?
李天啟有些好奇,便將那紙張從靠枕下取了出來,就著燈火一看,嚇了一跳,原來是一張官府張貼的有關海捕逃犯的告示,告示上有自己的頭像,想來自己雖然在木言遠面前化名韓峰,但想必他已開始懷疑自己就是當年在太湖湖畔與自己遭遇的少年,但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呢?自己不承認,他又能怎樣呢?
想到這裡,李天啟又將那告示給折疊好,放回了靠枕下。
他按了按胸膛,被智空法師那三顆佛珠打得的地方還有些疼,不過已無大礙,雖然與智空法師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交手,他還是察覺到了的確有些不對。正如慧悟所說的,興許智空法師的變化與捉妖煉化丹藥有關。
想到此層,李天啟不由哆嗦了一下,鞋襪一脫掀開被子躺在了通鋪上。
連日來的勞累,讓他很快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天啟忽然在朦朦朧朧之中,感到有人悄悄地走進了屋內,而且就站在自己的身旁。
“木兄?”他睜開了雙目,果然依稀看到個蒙面人就站在自己的床頭!
那蒙面人沒想到他會醒來,伸手迅疾地往他身上大xue點來。
李天啟往一側翻滾,躲開了對方的襲擊,這才發現一側的木言遠並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