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由於面對面,更有此前的猜測,李天啟已認出了眼前的蒙面女子便是玉賢,他沒有回答玉賢的問話反而驚訝道:“真的是你?”
蒙面女子自然會意,點了點頭道:“確實是我。”
數月前他兩人在荒漠上所經歷的一切又浮現在眼前,那時起他兩人已漸漸沒有以往的那些許生分。
沒一會,她想到了黑臉漢子的話,不免有些驚訝道:“那黑臉不是說你喝了兩斤白酒,也吃了蒙汗藥要睡許久嗎?怎麼你卻半途醒來了?若不是我放心不下,事情可就難以遏制了。”
李天啟在心裡尋思道,原來那酒放有蒙汗藥,難怪喝著喝著便失去了知覺。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醒來了,發現自己躺在了軟塌上,想起了張軍曹的身份,於是便想調查一番,看看自己到底落在什麼人的手裡,現在我已明白了。而你恰是長生門的門主。”
蒙面女子道:“唉……只不過是替義父號令罷了。”
李天啟道:“當年你們襲擊太子妃,是紇幹承基傳的令,因你義父與紇幹承基有聯系,此次在此埋伏,而且看樣子還要冒充官軍混進百官儀仗之中,你到底又要做什麼?”
蒙面女子道:“這……你別問了。”
李天啟道:“此次泰山封禪是當今天子的頭等大事,你們如此費盡苦心,想必一定不簡單,你現在還認為龔靈是在造福蒼天嗎?”
蒙面女子道:“義父行事自有他的道理,而個中情由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藉著天下並不太平的幌子,朝廷這些年來有些窮兵黷武了,不少鄉鎮村莊因此而人去屋空,早已無人煙,老百姓叫苦不疊。長生門雖不是什麼大門派,但所行之事也是替天行道。我們敢於與皇族做對,為老百姓爭取利益!”
李天啟道:“這是龔靈一向的行事風格啊,雖然此刻我無法拿出證據說服你,但相信你以後定然可以認清他的真面目。”
想了一想,他又問道:“對了,上次他讓你砍我的手臂,但後來發生了些事情,回去後他可有責罰?”
蒙面女子搖頭道:“沒有,想來也只是嚇嚇你而已,後來義父不是也從暗處出手了嗎?他一定是嚇嚇你的。”
“還施放了毒針呢?”
“不是解了嗎?也許根本就沒有毒。”
李天啟說道:“你總是為他解釋。唉……”
“天啟……”蒙面女子道:“你不要再說了。”
“那就再說回這裡的事情。上一次你們襲擊太子妃……”李天啟問道:“你們此次莫不是要將皇上給綁了?挾天子以令諸侯?”
蒙面女子瞧著他,故意道:“你莫要問太多,問我也不會說。再問小心我將你剁碎了!”說到這裡,她忽然噗哧一下笑了出來。
雖然笑聲很輕,但李天啟卻聽出她這一聲笑與以往頗有不同,那是一種舒適的笑,發自內心,而與以前那種沒帶感情色彩的笑不一樣。
這是為什麼呢?
李天啟想不明白。
蒙面女子收起了笑聲,繼續說道:“我將你帶到這裡來,一來是防止你亂來,壞了義父的安排,二來嘛就是擔心手下的人不知好歹,若傷了你,那可就不得了了。”她說到後面,居然臉紅了,幸好蒙面巾遮擋著。
李天啟說道:“我就賤命一條,這些年來什麼都經歷過了,根本不怕。”
蒙面女子嗔道:“你就一臭小子,胡說什麼呢!什麼都不懂!”說著,居然轉過身去。
李天啟哪知道女兒心呢,他認為蒙面女子玉賢似乎不喜他打聽於是便說道:“好了,好了。我不問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