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還有一些已腐朽殘缺不全的畫卷和圓筒,看起來像是有人曾來此檢視過,發現並不是什麼寶貝,因此就扔在了地上,久而久之大部分已化成塵土。
“這是什麼東西。”李天啟湊近來,看到果然是一幅畫,畫裡是一隻猛虎猛撲向一位偏瘦的少年,而一戴著鬥笠的男子則遠遠在旁觀,倒像是畫著一個典故故事。
畫像沒有落款也沒有紅印,不知誰人所畫,而且由於時間久遠,儲存不甚,宣紙呈現的畫中景象已顯黯淡。
“這畫作什麼意思呢?雖然不知道是誰所畫,但運筆嬌柔,畫風溫婉下又蘊含一種逼人的氣勢,倒像是一女子所畫,不過功力卻略顯不足,並不能與大家相比啊。難怪之前有人看了之後就丟棄了,連偷都不願意啊。”周若琳笑道,正要將那畫扔下,卻被李天啟接到了手裡。
李天啟道:“既然我們不要,也不應該扔掉嘛,裝回裡面,也許那主人哪一天又想起這裡了,指不定還會回來取。”
“算了,這種畫就算是我也可以隨便畫百十幅的,沒有什麼稀罕的。”周若琳搖搖頭。
“這不是還有幾幅嗎?我再看看。”李天啟將那畫卷好,重新裝回了滾筒中放回了櫃子裡,又隨手取了一幅,開啟一看,果然還是畫作,畫的卻是一位少年與一位年長者在屋內談話之事,雖然畫作不是很清晰,但那年長者似乎有一股王者之氣。
“有點意思,單看這畫作還不覺有什麼,但這人畫這些畫就像是蘊含著什麼典故般。”周若琳笑道。
李天啟再次將那畫作卷好,放回了滾筒裡,再次將另一滾筒開啟了,取出了裡面的畫軸,不知為何他心裡總感覺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什麼。
“這又會是什麼呢?”周若琳說道。
“看看就知道了。”李天啟邊說邊展開了畫軸。
畫軸漸漸展開,現出一美貌端莊,傾國傾城般的女子,她的懷裡還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李天啟忽然感到已有些不知道該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這畫中之人居然是萬馨兒!萬允兒萬花香的姐姐,也就是傳聞中自己的娘親!
這怎麼回事?
李天啟此時的手心已冒出了冷汗,那是因為心情緊張才導致的。
“拿著。”李天啟將手裡的畫軸遞給一旁的周若琳,便再次翻開那兩個滾筒來。
再次將先前那兩幅畫仔細看了一遍,李天啟根本無法想象展現在他面前的一切,這兩幅畫中的景象,不正是自己所經歷的事情嗎?
那餓虎撲向那少年,而戴著鬥笠的男子恰在一旁,另一幅則是少年與長者在屋中暢談,看那長著的相貌,不正是當今天子嗎?
假若這兩幅畫作畫的都是有關自己的事,那麼這第三幅畫作中的萬馨兒抱著的嬰兒,難道是寓意著娘親和自己嗎?難道萬馨兒確實是自己的娘親,但年紀怎麼相差如此遠呢?
其他畫作是不是畫出了什麼呢?
看這些畫作的顏色,一定存在了許久,也就是過去所畫,難道是有人預見到了自己的將要遇到的事情,所以才畫出來的嗎?
那作畫之人是誰呢?
按照周若琳所說,難道是娘親所畫?她又怎麼能預見到呢?
那這些畫作是不是完整地揭示了以後的自己遇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