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宇也說道:“一大清早出鏢,看來鏢物很急啊。不過我也瞧不出有什麼奇怪的。”
鄂尚說道:“廢話。少宇你說了這麼多,其實跟我還是一個意思啊。”
徐少宇沒再吭聲。
李天啟說道:“我是說這三隻箱子並不沉重,卻要這鏢師十來個人運送,這是什麼道理?”他想起了以前見過的振遠鏢局押鏢的情形,當年何奈若也是親率眾鏢師押送藏在木箱中的郡主,足見對押送人物的重視,而此時三輛鏢車上的木箱並非沉重,碾壓在路面的車轍都很輕,可得知裡面裝載的東西並非什麼特別沉重之物,可週圍簇擁而行的鏢師們卻有些過於謹慎了。這一切都說明,箱子裡裝的東西必然重要。
鄂尚說道:“那一定是裡面的東西很珍貴。”
徐少宇說道:“除了金銀珠寶,還有什麼值得興師動眾地押運呢?天啟兄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了。”
李天啟說道:“你們瞧見沒有,這幾只木箱並無上鎖,也沒有貼上封條,而且箱子一側還鑽了些小孔。像不像裡面藏有人的樣子?”
“藏人?”鄂尚雙眉一挑。
“我知道了,你是說蒙姑娘……”徐少宇的臉上掠過一絲驚喜。
“噓——”李天啟輕聲道:“我們也不急,先解決後面的尾巴,再來想辦法試探一番,現在至少我們多了條線索,假若不是,我們再返回也未嘗不可。”
鄂尚問道:“那我們不北上了?”
徐少宇說道:“當然是先救人了,北上的事放一放再說。”
“嗯。”李天啟也點點頭。
丁虎在後面遠遠盯著李天啟一行,他數次往身後看去可每次都感到失望,楊都尉還未趕到,幸好這夥人腳步並不快,他跟得相當輕松。
丁虎正在往前行走時,突然聽到一偌大的莊園大門開啟的聲音,那目光便被吸引了過去,原來是一老一少兩個光頭和尚正與裡面的莊園主人告辭,大踏步往街道這邊走來了。
“又是智空和慧悟兩個禿驢!”丁虎猶豫了一下,便決定放棄跟蹤李天啟等三人,他迎面向那兩和尚走去,伸手將沖天炮取了出來,這是他們聯絡的方式。
智空大師和慧悟一路化緣而來,路過此地莊園之主需要祈福,本來他們並不願意賣弄,奈何盤纏用盡,而自從白馬寺丟失水靈珠以來,他們師徒二人已無法再回到白馬寺中,只能四處奔波需找水靈珠。
做法一日夜後,得到薪金二兩紋銀,兩人便想離開找個地方吃頓早飯,沒想到卻遇到了幾次三番對他倆窮追不捨的面具人。
他們也與楊都尉一夥打過幾次交道,也瞭解到對方的大概情況,看到這人迎面而來便認出是那丁虎。
他倆並非害怕與這些面具人交手,只是無謂得罪朝廷,以免招來更大的麻煩,況且白馬寺也屬於國寺,假若處理不好,他們就算尋回水靈珠,也回不了白馬寺。
因此看到丁虎快速前來,他們忽然拔地而起,雙雙躍上了一旁的屋簷,迅速往一旁躍開。
“禿驢休走!”丁虎吶喊一聲,揚手就飛出了沖天炮。
沖天炮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直上數百丈高的雲霄,就是隴州十裡的地面都能看到,更不用說正時刻留意這邊的楊都尉了。
楊都尉帶這蘇倉在大街上找到了一位畫師,讓那益州刺史口述,畫師作畫,畫像已漸漸有了個輪廓,楊都尉瞧著此人很像方才遇到的那公子。
但由於畫作未完成,他也只好隱忍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