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啟再次說道:“益州刺史雖然知道我要來這裡,但也沒有出聲制止,他也許以為我是太子那邊的人,必然會有這裡的圖紙?照這麼想來,太子一定知道這裡的情況,那麼太子必定與西南大營,與佈下這個陣形的人有所聯系。”
“你這樣想也沒錯,不過事實是如何,還需多找些實據作為佐證才行,否則豈不冤枉了好人?雖然我所說並非故意袒護那太子,只不過佈下此陣的人多為行事狡詐,用心險惡之徒,貴為太子,理應不會這麼做吧?”周若琳說道。
“嗯。我自有分寸。”李天啟只是在初步分析,在沒有事實論證面前,他斷然不會將太子當作敵人,畢竟太子還是郡主的父親。
周若琳說道:“滅天老魔後來將這陣形傳給了後市弟子,如按輩分算,如今已傳到了鬼域梵天剛的手中。”
“鬼域的梵天剛是滅天老魔的後人?”李天啟問道。
周若琳點頭道:“是的。”
“對了,你方才說沒有人能出得來這個陣形?”李天啟說道。
周若琳點頭道:“應該是這樣,至少我也沒聽說過有進去的人出來過。”
“可鬼域不是被那握著長笛的白衣男子給滅了嗎?”李天啟說道,“鬼域的防禦中也一定布有這個陣形吧?”
周若琳說道,“雖然你分析得沒錯,但鬼域未必真的就佈下了這個陣形,那白衣男子興許只是僥幸突然闖進了總壇,才得以成功。”
“就算沒有,我也倒想瞧瞧,這陣形破得破不得。哼!”李天啟昂起了頭。
他心想,雙耳公子雖然武力超凡,但破陣也並非蠻幹,雖然此時無法確定雙耳公子是否闖過這陣形,但至少是有可能闖過的,既然他都能成功,那我李天啟也學過諸多五行八卦,陣形變化,只要冷靜思考,總會想到辦法破解的。
下定決心後,李天啟便更加留意周遭的變化來。
周若琳說道:“當然要破,否則我倆可就麻煩了。這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她牽著馬走到了他的身旁,也更加提起了精神。
谷底裡各種陰影隨著陽光的偏移而緩緩變幻著,李天啟和周若琳又在裡面轉悠了兩個時辰,卻又走回了昨夜露宿之地,沙面還留有些痕跡,假若他們晚些轉回這裡,想必一切留在地面的痕跡又被風沙抹平了。
周若琳微微舔了一下嘴唇,他們已經一夜沒有喝水了,現在又走了這許多路,還是轉回了此地,不禁更感覺到口渴,她還好,有胭脂的滋潤,倒沒有什麼,只是李天啟的嘴唇已出現幹裂的跡象。
李天啟臉上的擦拭了汗水,說道:“夜裡影影綽綽,而且光是我們走著,那些影子也開始有了變化,離得遠一些的,我們還以為是山丘,其實只不過是光影的錯覺。也許便是這個原因,我們才又繞了回來。”
周若琳說道:“假若真是這樣,那夜裡我們轉悠了大半天,也並沒有找到什麼出路啊?”
李天啟說道:“夜裡我們看得更近,那麼月光下那些影子的變化就更難以分辨了。”
“嗯。”周若琳點頭道:“出門就沒有做足準備,以致水袋都沒有。”
李天啟說道:“我們又何曾想到有這些變故呢?”
“現在我們又累又渴,還是先找些東西吃吧?”周若琳說道,“不然待會起了變化,也無精力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