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月哈哈大笑。
“說笑可以。”李天啟卻忽然擺手搖頭道:“曉月,我的小喜鵲,我可不是來這裡玩的,我要修煉武功呢!”
慕容曉月笑道:“武功有什麼好練的,枯燥乏味,我都鬱悶極了,要不是師父一定要教我,我才懶得學呢。”
李天啟坐下說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天啟哥哥可巴不得一天就能全部學好上乘功夫呢。”
“嗯,真不明白武學真這麼好麼?”慕容曉月搖了搖頭,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她說道:“哦,對了,天啟哥,這是給你的。”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包東西,放在了他的手上。
“這是什麼?”李天啟問道。
“這是療傷藥啊,昨日你為了保護我,身上肯定被刮傷了不少吧?”
李天啟拍了一下胸脯,滿不在乎地說道:“天啟哥哥我可是鐵打的,沒事,就是身上破了點皮,休息一夜已經沒事了。”
“那天啟哥,你還是留著吧,我好不容易才從師姐手裡弄到的。噓,別讓宋伯看到哦,我怕他知道我們昨日跑到了那碧波潭……”慕容曉月眨著機靈的雙目笑道。
“哎,想不到你人不大,心思也甚是縝密。好了,謝了。”李天啟將那包療傷藥放進了床下的櫃子裡。
“宋伯哪去了?”慕容曉月走到另一邊,卻沒看到宋伯的影子。
李天啟說道:“好像夜裡就出去了,我當時只是朦朧感覺到,但實在太累了,根本睜不開眼睛,也就沒問,卻未曾想宋伯居然一夜未歸?”
“也許是上我師父那去了。”慕容曉月笑道:“宋伯學通古今,腹中藏書萬卷,天啟哥哥有空的話倒是可以多向宋伯請教的。”
李天啟點頭道:“這個自然。只要宋伯不嫌我煩就是了。”
慕容曉月笑道:“當然不會,我可看得出來,宋伯對你倒很是關心哦。”
“是嗎?”李天啟說道:“宋伯對任何受傷的弟子都是如此吧?”
慕容曉月搖頭道:“那可不是,武當山上千弟子,偶有受傷的,也沒見過宋伯這麼用心過,而且宋伯手下也有數十名徒弟,為何不讓他們來護理你,反而親自而為,這也足見宋伯他對天啟哥哥可是另眼相看啊。”
李天啟細想了一下,也似乎有些道理,在他醒來的這段時間裡,的確看到不少宋伯的徒弟過來,但都沒讓他們來照顧自己,反倒是宋伯為自己親力親為,他當時只是心中異常感動,卻未往深處想,今日慕容曉月這麼一說,自己細想之下,好像宋伯對於自己的確是關懷備至啊。當時昏迷了四個月,每隔一段時間宋伯就會幫自己活動四肢,擦洗身體,倒屎倒尿的,這應不是一尋常有輩分之人所做的事情啊,倒像是一位慈父為自己的兒子。
“對了,天啟哥哥當初剛被我師父送來的時候,宋伯可一直是盯著你的左手腕看呢!”慕容曉月似乎想到了那夜裡的場景。
李天啟覺得好笑,“我的左手腕?有什麼好看的?”
他撩起衣袖,露出了左手腕,仔細一看,發現左手腕綁著奇門遁甲的地方居然拓印下了許多符文圖案,這……是何道理啊?他想不明白。
慕容曉月說道:“對,對,應該宋伯看的就是這裡。當時燈暗,我倒沒看出什麼。原來有這麼多符文啊。”她伸手摸了一下,並無凹凸之感,倒像是印染上去的。
難道是自己施法太多,因此奇門遁甲就已拓印在自己面板上嗎?李天啟搓揉了一下,圖案依然清晰,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師父逍遙道聖夕林,難道宋伯和自己師父夕林之間有著深厚的感情?可一位姓宋,一位姓夕,應也不是什麼親人關系吧?也許宋伯正是從這些印記中發現了自己與師父的關系……
算了,暫且不想這麼多了。想得頭疼。
李天啟說道:“宋伯對我的確很好。唉……我就是不知道以後怎麼報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