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正是飯點,還讓老子出來辦差,你們真是不知好歹。”
衙役七嘴八舌的聲音。
李天啟說道:“就算我們犯了法,也應該知道吧?難不成你們亂抓人,怕被人張揚出去不成?”
“張揚?”那捕快哈哈大笑,聲若洪鐘,“誰敢阻差辦公?形同罪犯!”
一旁的其他食客趕緊紛紛扔下飯錢,奪門而出,有些一時腿軟,更是跌跌撞撞,店內又跑出個小二,與先前那小二一起緊張且快速地收拾起那些飯錢,還不忘警惕地留意著這裡的變化。
“好威武啊。看來我們要走一趟了?”李天啟冷冷道。他本願意配合,奈何這些人卻趾高氣揚,無憑無據居然就上前要捉拿他倆,而且還不說明理由。這一來他卻不願意了。
那捕快畢竟在官場混了多年,一聽到李天啟的聲音便大喝道:“眾弟兄注意些,莫要被人撂倒了。”
他此話一出,那夥衙役均後退三尺,同時抽出了佩刀。
周若琳笑靨如花,緩緩站了起來面對著那些明晃晃的刀鋒說道:“姑娘一向看不慣你們這些大唐的走狗!既然不知好歹,那……”忽然欺身而出,伸手一圈,那夥衙役手裡的佩刀居然全都被她收成了一堆,扔落在地上。
那夥衙役還未反應過來,“噼噼啪啪”一陣爆響,每人的臉頰上都被左右開弓甩了記耳光。那捕快瞪眼一看,卻又看到那姑娘又緩緩坐下了,看上去並不像她出手的樣子。
那夥衙役雖然臉上火辣,但也沒有了方才那種囂張,反倒老實了,不時望向捕快,似乎要聽他的指示。
那捕快傻眼了,完全沒有了方才那股傲慢,他微微對著那夥人搖搖頭,然後嚥了一下口水,有些緊張地對著李天啟和周若琳說道:“二位,實在是茲事體大,因此才尋到此處,還請二位隨我們前去,我們也好向上面交差啊。”
“現在懂得求人了?”周若琳冷冷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也不過是跑腿的。”李天啟對著周若琳說完,轉過頭來對著那捕快道:“我們去一趟也並非不可,但總要有個說法吧?你說茲事體大隻是個說辭而已,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設下什麼圈套?屈打成招?”他不由想起了當年在谷陽縣,就因為守城衛兵懷疑他暗中架走了郡主,便將他關在牢獄之中,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雖然官府辦案,民眾也必須佩服,但總要有個合理的說法才行,不能讓人無緣無故被抓去審問。
那捕快猶豫了一會,便說道:“那假若說出來,你們可會去?”他言下之意,當然是怕萬一說出來,他倆不去那他不就白搭了嗎?而且還當眾說出了這有些掛不住臉面的事情。
李天啟瞧了一眼周若琳便對著那捕快說道:“只要與我們確實有關,那自然會陪官爺們去。”
周若琳笑道:“我們只是傍晚時分才入得這益州城,連半個人都不認識,卻又怎麼會犯事。”
那捕快對著那兩個已收好銀錢,還躲在幕簾後悄悄偷看的店小二喝道:“還不快滾!”
那兩店小二嚇得腿軟,連滾帶爬地往後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