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逆天行再次冷笑起來,說道:“你什麼功夫那一夜已瞧得清楚,如若不是看到你那鱷雀堂主徽章,我還以為是什麼九流的角色呢。”
“既然如此,你動手便是,看誰最後躺下。我這麼說已夠客氣的了。不要逼我。”李天啟拍了拍手掌,走向了旁邊的簡易藤床。
逆天行不知為何,真的不敢動手,他瞧著李天啟從容不慌,胸有成竹的樣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看來這逆天行雖然表面極其兇悍,但內心卻是拿捏不準的,他必定是因為那夜之事,邀功未果反倒受責,因此才再次返回原來的地方進行調查,進而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已取得了那小圓筒,今日更是不知道收到誰的訊息而追來此處,想奪回那小圓筒。
“怎麼?你還不動手?你不是逆天行嗎?盡管動手來試試。”李天啟此時已斷定逆天行與自己方才所料不錯,故意拿話來激他。
對於逆天行這種自負甚高之人,假若你害怕求情也許會恰的其反,但假若你比他還強硬,比他還狠,那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果然,那逆天行臉色有所緩和,但卻仍說道:“那你為何會消失五年多?”
李天啟反問道:“你不是去嶺南分舵探聽過了嗎?又怎麼不知道原因?”
逆天行微一沉吟道:“他們說你已五年多沒音訊了,但卻……”
李天啟笑道:“我大膽猜測,想必是鱷雀堂主也沒有另選吧?”雖然方才那逆天行說嶺南分舵已另選鱷雀堂主,但顯然是假話,否則,他必然不會如此頹喪,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依然忌憚李天啟現在的身份。
李天啟經過思忖,已大膽料定必然是這樣。
那逆天行點點頭,“不知堂主這五年待在那天師道上做什麼呢?”他像是還沒有徹底放棄,嘗試著問道。
李天啟卻突然正色說道:“請注意你的言辭。別打聽不該打聽的。”
“是。”此時,逆天行的臉面早已放鬆下來,收起了雙手的竹筷,笑道:“鱷雀堂主,對不住,方才我只是喝點了酒,上頭了,現在清醒了好多,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聲張出去啊。”
此時情況已非常明瞭了,正符合自己的猜測,李天啟頓時放下心來,沒想到這放手一搏果然還是搏中了,不然自己在逆天行的手上必定走不上幾招。
李天啟並沒有理他,也沒有答他的話,反而在床上躺了下來,頓感一陣酥軟之感,非常舒服。
那逆天行見狀,以為李天啟生氣了,趕緊上前兩步抱拳說道:“鱷雀堂主別往心裡去,方才真是一番玩笑話,藉以試一試堂主您對刺客聯盟的忠心。這廂我向您賠禮了。”說罷,連番躬身抱拳。
李天啟揮手道:“你走吧。我不說就是。”
“謝鱷雀堂主。”那逆天行大喜道。
可他卻遲遲沒有舉步,難道還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