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教,又是白衣教?李天啟忽然問道:“你們方才說看這些姑娘是在這裡擦臉的,那誰把遠在樹林裡的你們一一擒住的?”
“不知道。”
“根本沒看到,就覺得身體一麻。”
那些夥夫互相望了一眼,對著李天啟搖搖頭。
嚴軍曹說道:“想必不止她們那幾人在這裡。”
李天啟點點頭,又問道:“那夥人將你們制住,可有問清楚誰是帶頭偷窺之人沒有?”
那些夥夫齊聲說道:“沒有。”
嚴軍曹看了李天啟一眼,“你問這個有什麼用?”
“只是判斷一下制住他們的人與那些白衣女子是否同一夥人。”李天啟說道:“現在看來那另一人早就知道他們藏身這裡,所以不用問,直接就將那三個軍士給抓了。自然就是白衣女子的同夥了。”
嚴軍曹暗嘆了一聲,他旋即吩咐道:“你們這夥人趕緊把這些碗筷瓢盆洗刷幹淨,習完就回營,勿要再作耽擱。”
“是。”眾夥夫齊拱手道。
嚴軍曹對著南宮朔等人說道:“走吧。我們回營。”
次日清晨,眾人收拾停當,用過早飯便繼續開拔。
清晨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林子裡的樹木漸漸稀疏,道路也變得寬闊起來。嚴軍曹帶著十多個兵丁騎著駿馬走在前頭,一些輜重糧草則跟著隊伍尾端,而李天啟等三人則是在輜重糧草後面。
隊伍行進了半個時辰,離開隊伍跑進大樹後小解的秦果忽然緊張地喊了起來。
南宮朔聽到十丈開外的秦果大喊,二話沒說,握緊長槍就跑了過去,李天啟自然也緊隨其後。
嚴軍曹在隊伍的前頭聽到後面有喊聲,回首看到了南宮朔與李天啟往樹林裡沖過去,他讓自己身邊的隨從繼續領著隊伍前進,而自己則策馬往那林子處奔跑過來。
南宮朔首先沖進了林子,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他也傻了眼。
李天啟跟著也跑了進來,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一具屍首斜躺在地面,腹部有個碗大的血跡,而身上佩刀只剩刀鞘,而往此人身前一丈外的樹幹上看去,樹幹上插著一把佩刀,佩刀沒入樹幹一尺深。此人是大唐軍士的裝扮,兩眼珠子已被剜去,這還不是恐怖的,恐怖的是這人已成枯槁,就如同一具幹屍。
嚴軍曹此時也已沖了過來,他只是瞧了一眼地上的那把佩刀和刀鞘,就認出是昨夜被那數名女子的同夥捉走的其中一個屬下。
看到這一幕的秦果嚇得差點沒尿褲子,他已解開的褲腰帶都忘記繫上。
嚴軍曹翻身下馬,怒道:“這幫什麼邪教,居然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對待我的兵丁!”
南宮朔看樣子也極是震撼,但他更關心秦果,看到秦果嚇得連腰帶都忘記繫上,趕緊安撫著他,兩人一起走出了樹林。
李天啟看了看那幹屍空洞的眼窩,說道:“嚴軍曹,依我看應該不是那些女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