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倒入白瓷杯中,並沒有看到熱氣。
李天啟見狀笑道:“你知道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假如你還執迷不悟,休怪我們手辣了。這茶嘛……”手指在那茶杯旁點了幾下。
馮大麻子臉頰一陣抽動,“怎麼?我好生禮待於你,你居然不給面子?這茶點可是我體貼才叫他們端上來的。”
李天啟依然鎮定說道:“你急什麼?我已給了你機會,你難道就要這麼浪費嗎?”
“啪!”馮大麻子一拍桌面,身形早已躍後數尺之遠,李天啟倒沒想到他方才一瘸一拐像是行動不便的樣子,此刻卻身法如此輕巧。
那四個白衣男子就在這時均抽出了短劍,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將李天啟圍了起來。看來這夥人早就知道室內打鬥用長劍並不方便,因此配的是清一色短劍,短劍的鋒芒在燭光中閃耀了淡綠色,顯然都淬過毒物煉制而成。
“呀,你為何不吃這茶點?”馮大麻子罵咧咧地道:“哼!居然被你識破!看來給你臉不要臉,老子看你今夜如何過這鬼門關!”
李天啟心裡雖有些忐忑,但表面還是表現出鎮定自若,方才他看到那茶水,便知道有問題,只是他沒想到馮大麻子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而自己卻還未套出他居於何事而跑來到這武當山下。
他笑道:“你這茶水連一點熱氣都沒有,難不成就是用涼水招待客人的?而我只是略微遲疑了一會,你居然就如此惱羞成怒,可見你心裡已有了選擇了。”
馮大麻子也笑了,笑得那滿臉的麻子更顯惡心,“沒錯。既然你都看出來了,老子也就明說了。這茶點的確有毒,你倒機警並沒有像你之前的同夥般愚蠢。不過現在雖然你已知道,但也就別想離開這裡了。”
他頓了一頓,又說道:“不對不對,應該是你此前的同夥比較聰明,他選擇了平靜地走,而你卻要受點折磨後才上路。想想還是他比較明智。”
看來此前也有人找過他,而且顯然事情對他不利,但來人卻沒有提防馮大麻子的心計,而成了冤魂。馮大麻子如是說,想必他一定認為自己與那來人是同黨。李天啟依然笑道:“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吧?”
馮大麻子看了那幾個白衣男子一眼,又看了一下李天啟,笑道:“怎麼?難不成你還能有三頭六臂不成,不用老子動手,這幾位兄弟就能讓你一頓好受的。”
李天啟說道:“我雖然沒有三頭六臂,但對付你們卻還是綽綽有餘的。”
馮大麻子笑道:“方才那裡太多閑雜人,這裡可是極其隱蔽的地方,況且老子又多了兩個兄弟,老子五條漢子難道拿不下你嗎?你假如圖省事,這被茶趕緊喝下去,也就痛那麼一瞬間就了事了。好過被千刀萬剮吧?”
李天啟說道:“既然你這麼淡定,不如說說你在廉州都幹了些什麼?要落到此地混飯吃。”
馮大麻子笑道:“好。老子就再說說又如何。你且聽好嘍。”
李天啟把手一伸道:“請。”
馮大麻子說道:“的確是老子殺了那紫楠苑守財奴。那小子這些年欠了老子不少賭債,老子看他長年熟客也就忍了,誰知那一夜這小子居然把所有舊賬都賴了,還說要讓紫霞山莊的人來動老子,你說,老子能忍嗎?老子做錯了嗎?”
原來這人是殺了那紫楠苑的那位中年男子,李天啟心想,不對,那中年男子居然是紫霞山莊的人?難怪他當年如此清楚去紫霞山莊的道路。我也是大意了,當時並沒有細想,的確是思維還不夠縝密啊,幸好沒出什麼大事,否則那中年男子從中作梗,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