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牛姓農戶所在的村子,來到了湯縣,從湯縣城西門口進入,之間城中屋舍林立,街道整齊幹淨。
既然順道,三人就先去看看馮大麻子落腳之地在哪。呂六帶著李天啟和慕容曉月來到了城西比較偏僻的住宅區,這裡顯然就比方才城東那邊顯得遜色許多。
“那株白楊樹下的房子就是那馮大麻子的住所。”呂六悄聲說道。
“嗯。”李天啟應了一聲。
他看到了白楊樹上釘上了一支竹竿,隱隱看到上面晾曬著一些衣物。
“他有與其他一起住嗎?他有沒有帶著老婆孩子的?”
呂六笑道:“沒有。他就一個人住。此刻如不在這裡睡必定也是在賭檔那邊。”
此時正值亥末子初時分,屋內並無光亮,就算裡面有人也應已入睡。
呂六繼續說道:“我與馮大麻子開的賭檔就離這不遠,也就一柱香的時間。不過那賭檔早已被人買去了,我倆唯獨他被那買家給留住了,說是要請他管事。”
李天啟忽然笑道:“呂六,我想你也許是被他給了黑了。”
呂六訝異道:“不能啊,馮哥……馮大麻子不會騙我吧?”
李天啟問道:“你認識他多久了?他怎麼偏偏瞧上你做合夥人呢?只憑一點,我就覺得他必定是騙你的。”
慕容曉月說道:“天啟哥哥,你怎麼又開始推演了?是不是在武當山上待太久了,腦子不轉幾下就悶得慌?”
呂六卻一直望著李天啟,期望他給自己說明則個。
李天啟說道:“他說他從海邊的城市來,等於與沒說一樣,海邊城市範圍太大,大小城鎮也有好幾百個,虧你還相信他。連這個都不願意告訴別人的,你說這種人你能隨意相信嗎?不是你不信任他,而是他根本不信任你,那既然不信任,他還會跟你老實做生意嗎?也許騙你才是真。反正在他的眼中你參與經營賭檔,也不是什麼好人,也就沒有什麼忌諱了,何況還用了什麼白衣神教來束縛你。這個人有點心機,假如他的幕後真的是白衣神教,也許你還不好脫身呢。”
呂六本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被這李天啟這麼一說,倒有些害怕起來。
呂六問道:“那按李神仙的意思……”
李天啟說道:“最讓人頭疼的就是那邪教之說,如白衣神教是邪教的話,你貿然脫離,難免會惹禍上身。為今之計你還是繼續待在白衣神教中,但千萬別參與具體事務,而這馮大麻子,最好少與他來往。具體的事情,你自己想些辦法搪塞過去吧。假如我們發現馮大麻子後面還有人,到時會去牛大哥那裡找你。假若他幕後無人,你也就找個理由,脫離白衣神教。”
呂六感激不盡拱手道:“多謝指點。呂六不敢忘兩位的恩情。”
“走,再帶我們去那賭檔瞧瞧。”李天啟說道。
“好。”
呂六與馮大麻子的賭檔在兩條街之外,居然是在一酒樓的地下。此處如不是早已知道就是賭檔的位置,那麼即使在門外隱隱聽到店內那吵雜的呼喝聲,也斷然想不到本是酒窖的地下室居然藏有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