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木屋頂上居然傳來一位少女銀鈴般的聲音,這少女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她飄然落下,翻身從窗臺躍入了屋內。
她捂著額頭,對著宋伯嬌聲道:“宋伯,你欺負我。怎麼又發現我了?”
宋伯伸手捋須笑道:“小喜鵲啊,不是宋伯欺負你哦,你雖然武功精進不少,行走在屋頂之上並無聲音……”
慕容曉月依舊捂著額頭問道:“那您又如何知道我來了?”
宋伯笑道:“那是因為你總也改不了一個毛病?”
慕容曉月囁嚅道:“什麼毛病啊?”
宋伯淡然說道:“小丫頭,你人雖然無聲無息到了屋頂之上,卻又讓自己捉弄人的主意將自個逗樂了,你忍俊不禁笑了一聲,是以才被我發覺了。”
慕容曉月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就是想捉弄一下您嗎?”
可她抬頭看了一下屋頂,卻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宋伯,我不是遮蓋住了煙囪嗎?怎麼那青煙還直上?”
宋伯將一塊小木條在她面前揚了一揚,“你翻身下來的時候,我早已把那遮蓋的東西打掉了。”
慕容曉月嘟起小嘴說道:“您就是欺負我,又用那意念指糊弄我呢。您看將我的額頭都弄花了。”
她說完,移開了捂住額頭的手,果然好些炭粉黏在了她的額頭上,她膚光似雪,那些炭粉夾在其中,黑白分明。
“喜鵲可是黑白相間的哦。”宋伯哈哈笑道:“這才是小喜鵲嘛。”
慕容曉月說道:“宋伯,您的意念指如此厲害,根本讓人捉摸不透那擊打的方向,我還沒學過應對呢。”
宋伯笑道:“你師父就要出關了。到時他必然會傳授給你的。”
“哼!”慕容曉月沖著宋伯做了個鬼臉。
她往其他房間裡瞧了一瞧,對著宋伯說道:“宋伯,那我走了。”
“哎!就知道留你不住。去吧……”宋伯笑著搖搖頭。
慕容曉月在今年種了一些西瓜,收成頗好,滿園都是滾圓的西瓜,再過一段時間就成熟了。她的莊稼地邊上的紫竹林裡此刻鳥語花香,一身材魁梧的青年正閉目端坐,像是在練習什麼功夫。
他看上去約莫十八歲的年紀,面容俊朗,眉宇之中卻帶著一絲滄桑,紮起的發髻上插著一根紫竹做的發簪。
一蒙面女子突然從他身後襲來,蒙面女子的步伐不輕,這青年男子顯然已聽到,他猛然睜開雙目,側身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這蒙面女子像是不依不饒,揮拳就往他的身上打來。
雖是女子,拳術並不弱,呼呼中顯然力道極其猛烈。
誰知道這青年男子只是瞧了一眼蒙面女子,居然不閃不避,就像是毫無招架之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