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艘花船仍停留在湖中,隱隱可以傳來古琴的聲音。
兩船相距還有數丈遠,李天啟已躍上那艘花船的船尾,他落腳極輕,船身動都未動。
就在他上船之後,那古琴的樂聲卻戛然而止。
傳來裡面的人說話之聲,一個女子嬌柔的聲音:“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請進來吧。”聲音悅耳動聽,李天啟心神不禁一蕩。
他愣了,此人居然知道他已上了船隻?
船篷翻起了簾子,裡面透出了光亮。
裡面端坐著陸琳琅、長衫公子和那位戴著帷帽身材姣好的神秘女子。顯然那神秘女子就是方才說話之人,她的面前也擺放著一張古琴,顯然方才那優美的樂聲就是她所彈奏的。
船內有一張小桌子,小桌上還放著個食盒。
李天啟並未看到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那顆快蹦出胸腔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陸琳琅站了起來,“天啟哥,你……你怎麼來了?”
李天啟有些摸不著天南地北,急問道:“琳琅,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位公子只是與我聊了一會苗家的事,這位姐姐也給我彈奏了苗疆的樂章。”
他們怎麼知道陸琳琅是苗疆的人?
李天啟望了長衫公子一眼,只見此人眼神泛光,臉色紅潤,卻也沒有讓人感到他身上有那種執挎子弟之氣。
“閣下,若要請人,大可光明磊落,為何卻……”李天啟問道,語氣帶著些許不滿。
那長衫公子直視著李天啟,也並未起身,猶自坐在椅子上,嘴上卻說:“既然來了,就坐吧。”
帷帽女子嬌聲道:“你叫李天啟對吧?”
李天啟全身一震,“你怎麼知道?”他看著陸琳琅,想必是陸琳琅跟他們所說,然而陸琳琅卻微微搖搖頭,說明並不是她所述。
“你別看她了,並不是她所說的。”帷帽女子笑道:“我知道的事情多了。我還知道陸琳琅是苗家人,就是眼前這位姑娘。不然怎麼會夤夜請她過來一敘呢?”
李天啟更是詫異莫名,“既然如此,為何在白天還要與那些個公子爭風吃醋,為……”
“錯了,那不是為琳琅這小姑娘解圍嗎?況且,一顆珍珠又算得了什麼。”帷帽女子輕描淡寫。
李天啟回想白天的種種,的確沒發現長衫公子有什麼過分的語言。
長衫公子哈哈一笑,站了起來,對著帷帽女子欠身一拜,帷帽女子也緩緩站起,說道:“四爺何須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