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啟心裡一陣激動,自從遇襲之後分別,他不時還是很記掛著夢幽天師。他看著鐵柵欄的間隙並不太窄,嘗試穿過去想看看那個人。
隔壁伸過來一隻滿是黝黑的滿是灰塵的手,手上青筋突起,老繭遍佈,而且有股淡淡的酒氣。“師父。”李天啟輕輕叫了一聲,然後伸手握住了那隻伸過來的手,突感一陣熱力源源不斷地從那隻手上傳過來,甚至有些發燙,他頓感不妙,剛想使勁抽回的時候,卻一陣眩暈,眨眼之間,他已被那隻手拉到了隔壁的牢房,面對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老者,老者面目黝黑,面臉的白須都基本已被塵土染成灰黑之色,但雙眼卻是精光四射,炯炯有神,腰上居然別著個混金色的葫蘆。
“小子,叫誰師父呢?”蓬頭老者盯著李天啟,帶著嘶啞的聲音問道。
“哦……老前輩,晚輩認錯人了。”李天啟被瞧得不好意思,趕緊賠禮,他直起腰身,瞄了瞄那鐵柵欄,並沒有損壞,但他確實已到了隔壁的牢房,自己也並沒有損傷,而且經這麼一拉,渾身上下感覺精力充沛,方才那股寒意居然蕩然無存。這一切發生太快,也太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了。不由又仔細端詳著面前的老者。
“什麼?又不認師父了?”蓬頭老者說話似乎有些顛三倒四。
“老前輩,叨擾了,晚輩此前聽老前輩的聲音,以為是師父,誰知卻不是。請老前輩恕罪。”李天啟再次賠禮道歉。
“你這娃兒,一會隨便認人師父,一會又說不是師父,但句句話話總要帶著個老字,我有這麼老嗎?”蓬頭老者說道。
“這……”李天啟一時被批得語塞,稍一思索:“前輩,晚輩再次給您道歉。是晚輩考慮不周,不知禮數,還望莫怪。”
“這還差不多,我也就大你一個甲子而已嘛,別總是老字老字的帶在話裡。”蓬頭老者說道。
“是是是,老……哦,不,前輩教誨晚輩不敢忘,能否請前輩送在下回到隔壁去?”
“嗯?你自己過來的,現在卻要人送你過去,這,天下哪有這等便宜之事啊。”
李天啟心裡納悶了,方才明明就是你把我拉過來了,現在又不承認,那可怎麼辦?待會那些軍士來了,看到我忽然出現在這邊的牢房,想必更認為我想逃跑,反而就更似劫持郡主的犯人了,哎。他心裡這麼一陣亂想,卻不知如何是好。唯有走到蓬頭老者旁邊坐下,思忖著該如何辦。
蓬頭老者瞧著李天啟走到自己身邊,問道:“哎,可有東西吃嗎?”
“前輩,您看晚輩這副悽涼的模樣,還能藏著吃的東向嗎?”李天啟苦笑道。
蓬頭老者說道:“幸虧我有。”他說完從懷裡取出一包幹餅,大口吃了起來,吃得嘴裡都掉出了餅渣子。
李天啟伸了個懶腰有些睡意,既然想不到出去的辦法,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蓬頭老者伸手碰了一下李天啟的肩膀,又問道:“哎,小娃,有酒沒有?”
李天啟無奈道:“前輩,您看我這年紀,會飲酒嗎?”
“幸好我有。”蓬頭老者伸手拎起葫蘆咕嘟咕嘟連灌了幾口。
這老前輩是什麼人?在這牢房裡居然有酒還有燒餅,也是無奇不有啊。李天啟搖搖頭,想睡覺了。
蓬頭老者露齒一笑,又說道:“哈哈……你這模樣不去討飯,真浪費了。”
“哎……睡了。”李天啟倒地而睡。
看到李天啟躺地而眠,蓬頭老者流露出怪異的眼神,伸手摸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