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頭的司淵突然感覺心口一陣悶疼,腦海裡閃過許多東西,無一不與憶仟有關。
“哥哥要去哪裡?”輕語嬌聲問道。
輕語本是被司淵放棄了,他不願留一個心腸惡毒的女子在身邊,誰知那一切都是輕風和輕葉做的,他自知誤會了輕語,於是在她們三人成人禮後只帶輕語下凡間。
三位姑娘都是先帝尊的閨女,先帝尊死後囑咐他照顧好三位姑娘,大姑娘和二姑娘都不是省油的燈,經常搞內訌打起來,每次傷的最重的都是輕語,所以司淵還是比較偏寵三姑娘輕語的。
“內街出事了。”他耐著脾氣回答,腳上的動作卻不曾停歇,輕語只能費力的緊跟著。
憶仟現在已經脆弱到連結界都布不了了,只能硬生生的忍受著割肉之痛,她的眼徹底看不見了……
突然,她撞進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裡,所有的痛和委屈都化作淚水不斷的流著。
她想看看這個使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可是她做不到,她睜大眼睛卻什麼都看不到,沒想到,天也有玩弄人時。
“師父……”她沙啞的叫了聲,眼睛毫無神采,如同一個失了光芒的夜明珠,黯然失色。
“仟兒乖,師父替你報仇。”他一手抱著憶仟,一手持劍。
輕語羨慕的看了眼他們,這才加入戰鬥。
一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抱著一位美的驚人的女子站在一堆死人中,卻依然美的像一幅畫,雖然那位女子傷痕累累,但仍然不影響美感。
司淵面色柔和的看著憶仟,輕聲哄道:“師父帶你回家,乖,睡一會兒就到了。”
憶仟固執的搖頭,含淚道:“師父,你會不會嫌棄我,我,我看不到了,什麼都看不到了!”憶仟緊咬著紅唇,唇瓣被她咬出了點點血絲,她也毫不在意。
司淵捏著她的下巴使她鬆口,“不許咬,什麼壞習慣!”他訓斥道。
不過看向憶仟懸然欲泣的模樣,什麼話都嚥了下去。果然,受傷的女人最脆弱。
“為師怎麼會嫌棄你呢,不要亂想,小笨蛋!”
輕語在一旁插不上話,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把所有的不滿都抱怨在憶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