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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亭外借著酒力舞劍的李白,文瑞微微地笑了笑。說實話,李白練的劍術實在不怎麼樣,甚至不能稱之為劍術,頂多也就是劍法而已。
唐朝本就尚武,自鬼王虛若無帶領一眾江湖人士配合軍隊大破突厥以來武風更盛,就連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都是隨身佩劍,以彰顯自己的勇武。然而這些佩戴著裝飾華麗長劍的文人卻極少有人去認真修習劍術,大多是學一些華而不實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更有甚者便是那些花架子也不去學,腰中懸掛的寶劍純粹成了一種擺設。李白顯然就是這樣的情形,若是遇到一般的小蟊賊,也許能被他花俏的劍法唬住,但若是碰到稍微懂點的,哪怕是江湖中三流角色怕也只有吃苦的份。
趕到有些疲憊的李白終於停止了表演,以劍駐地穩住自己因為醉酒而不穩的身形,李白問道:“文公子,在下的劍術可還行?”
文瑞微微一笑,剛要說話,卻見驀地裡一陣沁人的涼風吹來,月亮悄悄躲到了雲朵背後。文瑞臉色一整,緩緩走到亭外,道:“有客來訪,請居士到亭內稍事休息。”
李白卻是被那冷風吹得打了個激靈,看到文瑞那突然變得凝重的臉色,連忙回到了亭內。
夜風襲襲,文瑞盯著那一柄緩緩走來的彎刀。一柄藏在長滿了綠色鏽跡的銅鞘裡的彎刀。彎彎的刀,就像是一輪彎彎的新月。青青地刀柄,握在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裡,手背上青青的血管裡彷彿能看到鮮血在流淌。
李白看到這是一個帶著滿臉滄桑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身灰色蠶絲繡袍,身材魁梧高大,步伐大而有力,高挺的鼻樑、緊抿的嘴唇,處處透露出滿滿的自信和不屈的剛毅。看到這個如天上皓月一般冷傲的男人腰間的彎刀,李白知道文瑞為什麼神色如此凝重了。隨著圓月山莊高調複出,最近江湖中關於魔教,關於那霸道的圓月彎刀,關於新任魔教教主丁鵬都充滿了無限的傳說。
在文瑞看來丁鵬實在是不應該來,因為兩人實力半斤八兩不相伯仲,誰也沒有把我穩贏對方,最後的結果肯定是兩敗俱傷。現在光明神教重出江湖,正是需要以摧枯拉朽之勢打倒以前的敵人立威的時候,若是此時丁鵬在與自己的比鬥中受傷,光明神教將失去一大主力,實在是很不明智。
不過既然丁鵬來了,文瑞卻也不會避而不戰,古龍筆下那優雅的“小樓一夜聽春雨”他早就想見識一下了。雖然因為現在是盛唐,還沒有出現李煜的詩句,但是圓月彎刀並不因為少了一句詩就減少了威力。
丁鵬看著五丈外的那柄黑劍,那柄插在腰間閃著詭異光芒的無鞘黑劍。盯著劍柄一邊那隻隨意垂在腰間的細長的手,隨著雙眼越來越亮,他的額頭上竟然微微冒汗!
李白有些不解地看著對立的兩人,並沒有想象中的刀氣縱橫劍氣肆虐的情形,奇怪地,空氣似乎懶懶地提不起精神,沒有一絲流動,讓人感到一陣靜謐的窒息。驀地裡一陣夜風吹起,由花園裡捲起幾片凋零的花瓣沖著兩人之間的位置飄飛而去。然而,與李白預想的不同,那些花瓣並沒有直穿而過,就像滾滾江水驀然拍向巖壁一樣,幾片花瓣竟隨著氣流倒捲回去,然後一動不動地貼在空中,好似有一面無形的氣牆。
良久,李白才看到文瑞垂在腰際的右手微微動了幾下,然後就見幾片花瓣無聲地碎裂開來,紛紛揚揚緩緩飄灑。李白看著丁鵬慢慢地松開握刀的手,靜靜地轉身離開,從頭至尾這位心比天高的新任教主竟是沒有說過一句話。
文瑞同樣沒有說話,看著丁鵬的身影默默地隱入黑夜,文瑞走進小亭,端起酒杯輕輕酌飲。
這一場無聲的交流看的李白莫名其妙,雖然知道丁鵬此來肯定不是隻為了看文公子一眼,但是限於自身的實力,李白到底都沒有看出兩人之間有沒有比鬥,以及比鬥的結果如何。想了想,李白剛要開口詢問,卻見文瑞喉頭一動,一口混雜著鮮血的酒水吐了出來。
李白一下子慌了,忙問道:“公子可是受了重傷?”
文瑞輕輕地搖了搖頭,道:“無妨,氣血翻騰下引起發了月前髒腑積淤的一些小傷,調理一下就沒事了。”
月前?李白想了一下問道:“可是與江湖第五高手逍遙無崖子一戰留下的內傷?”
文瑞點點頭,道:“無崖子確非浪得虛名,逍遙派一身絕學信手拈來隨意組合,當真使得千變萬化,那一戰我受傷不輕,雖有老頭子的照拂卻也沒能完全複原。”
李白點點頭,他卻是也知道文瑞口裡的老頭子就是燕十三,其實現在江湖上不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能得到文瑞的稱贊,看來無崖子的確有些本事,就是不知道丁鵬與他相比如何,李白想到。
“剛才公子可是與丁鵬比試過了?”李白問道。
看了看李白那熱切的樣子,文瑞呵呵一笑,道:“比過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李白眼睛一亮,這次兩大高手比鬥自己可是唯一的見證人,“結果如何?”
“他出了三十三刀,我還了三十三劍,無勝無負。”文瑞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