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我這人不喜歡仰著頭與別人說話,除了我家莊主和夫人,以及老管家,誰也沒有那個資格。既然你不願意下馬,我只好讓你的馬躺下。”
左冷禪寒聲道:“好!好得很!你想對我說什麼?”
黑衣人冷冷道:“誰侮辱文家莊的人,誰就得付出點代價!”
左冷禪當場便要發作,只是一想到劍神燕十三,還是強自忍下怒氣,沉聲問道:“我可曾侮辱過你們文家的人?”
黑衣人點頭道:“就在剛才,你罵了我們家老管家。”
左冷禪皺眉道:“就因為我說老管家是個奴才?”
黑衣人沉聲道:“不錯!”
左冷禪反問道:“難道我說錯了嗎?莫說你文家莊的管家是個奴才,就連皇宮裡的大內總管都是皇帝的奴才。”
黑衣人點頭道:“不錯!”
左冷禪臉色一沉,道:“那你為何說我辱罵他了?”
黑衣人道:“文家莊的老管家,只有莊主和夫人有資格叫他奴才,其他的人,哪怕是皇帝老兒也沒有那個資格。”
左冷禪哈哈笑道:“好大的口氣,若不是有燕十三撐腰,連文瑞我都未放在眼裡,我卻是叫你們家的管家奴才了,不但管家是奴才,你也是奴才!你又能怎樣?”
黑衣人道:“你可以與你身後的那些人交待後事了。”
左冷禪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奴才有什麼本事!”
左冷禪說著竟是擺開架勢,要出手教訓眼前這個不開眼的黑衣人。其實左冷禪今天來是為了拜會燕十三的,對於文瑞,他卻是並不相信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會有江湖上傳言的那麼厲害的。至於今天要與文家的人動手,倒也合了他的心意,要想獲得他人的尊重,只有禮貌是不夠的,還需要足夠的實力才行。
左冷禪就是要顯露一手,讓文家莊,讓文瑞瞧瞧自己的手段,不要小看了自己。至於這個奴才嘛,自己下手輕一點,留他一條命就是了,想那文瑞不會為了一個奴才而與嵩山派交惡的。很可惜的是,他只得到文瑞從長安去了劍南為自己的兄弟和奴僕報仇的訊息,具體結果卻是一無所知。當時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左冷禪也僅僅是一絲冷笑而已。為了一個奴才去得罪金錢幫那麼大的幫派,左冷禪認為那樣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所以左冷禪很理所當然的認為文瑞那是在作秀,在爭取仁義和善的名聲。
左冷禪暗運“寒冰內力”,一雙手掌卻是已經覆蓋上了晶瑩的一層冰霜。這嵩山派能夠與少林共處嵩山相安無事百多年,卻是有些實力的。嵩山派的震派武學卻是一門極為陰寒的內功寒冰內力,以及配合這一內功所獨創的寒冰掌。在這寒冷的冬季,施展起寒冰掌來卻是更加容易。
左冷禪剛要出手,只聽一人道:“等等!”
左冷禪看去,卻是花不香。左冷禪冷哼道:“花掌櫃可是要為這奴才求情?”
花不香微微一笑,搖頭道:“不是。”花不香卻是看向了那黑衣人,微笑道,“出門之前莊主吩咐過,今天是文家莊首次開門揖客的大好日子,若有鬧事者,打發走了便是,不要弄出人命。”
黑衣人點頭應道:“是!”
聽了花不香的話,左冷禪卻是怒極而笑,道:“好!很好!若是文家莊的人都這麼自大那可就妙極了。想要將我打發了可要拿出點本事來才行,一掌拍碎馬頭這樣的雜耍,很多人都能做到!”
左冷禪說的卻是有些刻薄了,竟將黑衣人方才的舉動說成是雜耍賣藝。其實想要一掌拍碎也不容易,必得一流高手才行,二流頂端的高手也勉強能夠做到。看剛才黑衣人那輕松的樣子,左冷禪猜測他必然是一流境界。而左冷禪自己已是頂尖中段高手,他算準了自己能夠吃住這黑衣人了。
很可惜的是,左冷禪看到了黑衣人胸前那三朵白色的山茶花,只是卻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所以,野心勃勃的左門主怕是要栽一個大跟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