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在此時拿著選單過來,馮楊接過後洋洋灑灑點了一大堆,陳澈原本正望著大馬路發呆,馮揚在他一旁念著選單,最終陳澈還是沒忍住扭頭說他:“你胃裡住了個啥,我說你一整天都窩在屋裡哪來那麼大的消耗?”
馮揚嬉皮笑臉把頭湊了過去:“哥哥你是不是嫌我太能吃了?好吧那我少吃點吧,沒關系的不就是餓肚子嘛,我扛餓的,畢竟我在國外的時候....”
“點點點!”陳澈伸手把他的頭推了回去打斷施法:“我建議你直接拿選單給老闆,告訴他你不要哪些。”
他倆每次出來都是陳澈買單,讀書時陳澈零花錢比較多,現在陳澈工作了馮揚更是理直氣壯說自己還是學生兜裡沒幾個子。
馮揚點完菜,老闆準備拿選單走時陳澈突然又叫住了他,老闆一愣,問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還要加菜?”
陳澈比了個手勢讓老闆先等等,他問馮揚:“趙源不喝酒?”
“不知道,等他來了再問問他嘛。”馮揚回他。
“...”陳澈轉頭跟老闆交代道:“拿瓶好點的酒上來,菜上慢點,我們有個朋友還沒到。”
等待的過程中陳澈無聊得刷起了抖音,馮楊在一旁小嘴叭叭個不停。
“我發現我每次見到趙源,他變化都挺大的。”馮楊說。
“反正我是幾乎認不出了。”陳澈頭也不抬地回他。
“我跟你講我三年前看他的演出,那會兒他在臺上唱歌,臺下的人該幹嘛幹嘛,我還給他當了氣氛組。你再看看今年的,我們可能擠都擠不進去。”
陳澈笑了笑回他:“下次再想看可能得託關系才...”他話還沒說完突然頓住,同時笑容逐漸凝固,垂著眼看著影片裡幾乎被充作背景板的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影片裡的兩個人正邊走邊聊,女孩側過臉時陳澈還能看到她臉上的笑容。
而她對著笑的那個人,是趙淩雨。
陳澈把畫面拉大,影片裡的女孩紮著高馬尾,穿著灰色的襖子,發白的牛仔褲,戴著幹活用的袖套。
很明顯她不是遊客,應該是馬場或者村委的工作人員,又或者是本村的村民。這個認知讓陳澈漸漸地皺起了眉。
除了遊客,白源村所有的人幾乎都跟趙淩雨都不對付,而陳澈應該是趙淩雨被排擠後出現的第一個“異類”,所有人都不待見他只有陳澈不管不顧走近他。
在白源村待了一個多月,除了一無所知的遊客,他沒見過那邊有誰會這樣對趙淩雨笑。趙淩雨一直都很懂分寸,陳澈見過有女遊客等著他一起走,趙淩雨會跟她保持恰當距離,要麼是錯開肩膀前後走,要麼中間起碼隔了一個人的距離並肩走。
而不是像影片裡那樣,好像兩個人稍微傾一下身就能捱到肩膀。
他按捺住了打個電話問一問趙淩雨的沖動,又點進了村長的主頁,從他沒看過的影片開始翻。
沒有了,就這一條影片出現了那女孩。
“兄弟,你咋突然沒聲了?”馮楊突然出聲,伸手在陳澈面前晃了晃。
陳澈抬眼把他的手打掉,默不作聲收起了情緒,問他:“你剛剛說話了?”
馮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