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雨,你會射箭?”陳澈問。
“會。”趙淩雨說。
陳澈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他:“我記得你們有這個比賽。”在他眼裡,趙淩雨在各個方面都是拔尖的,比如學習,比如騎馬,又比如長相。如果他會射箭,他毫不猶豫相信他在這方面也是拔尖的,他如果去參賽,將會是最奪目的那個。
“以前我會代表我們鎮去參賽。”趙淩雨平靜地說。
陳澈“噢”了一聲,沒再多問。他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後來不讓他上場的原因了。
“這把弓陪了我很久了,你可以帶走它。”趙淩雨說。
陳澈一聽,來了興趣:“我真的可以帶走它?”他看得出,這把弓對於趙淩雨是有很重要的意義的。
趙淩雨點頭,起身站到陳澈面前,認真跟他說:“我教你怎麼裝它,平時不用的時候可以把它掛著,或者拆了放箱子。”說著伸手,想要接過陳澈手裡的弓。
陳澈只是笑笑,蹲下身把弓放回盒子,蓋上蓋子,邊說:“我不要這個,他太重了。”然後把盒子推回床底。
他拍了拍手,重新站起,看著趙淩雨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地說:“趙淩雨,要不你跟我走算了。你這房間我看了一圈都不知道能帶走什麼。”
趙淩雨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陳澈的目光也追隨著他的動作看過去。
他剛才也注意到了這個櫃子,只是櫃子離趙淩雨太近了,他不好意思太明目張膽在人眼皮子底下翻箱倒櫃,雖然說他剛剛的行為也很冒犯,只不過明目張膽程度的區別而已。
趙淩雨再次轉過身時,陳澈看到他手裡拿著一塊吊墜。
陳澈伸手接過,只見上面一塊約兩個拇指大的檀木牌子,刻著諸事順遂四個字,牌子上方用紅色繩子繫了一塊通體瓷白的玉扣。
“平安符?”陳澈問。
趙淩雨點頭:“我媽給我求的,說是。。。開過光的。你拿走吧。”
陳澈用拇指細細摩挲著諸事順遂這四個字,這對於趙淩雨來說是多麼好的祝福。
於是,他把牌子又塞回趙淩雨手裡,說:“這個我也不要。”他往後一仰倒到床上,望著天花板又說:“我要把我身上這套衣服穿走。”一副必須要帶走點什麼的架勢。其實就是一件普通的短袖t恤和一條運動短褲。
“好。”趙淩雨說。
“趙淩雨。”陳澈扭頭看他,朝他伸著一條手臂說:“過來抱一下。”
於是趙淩雨彎腰把吊墜收回抽屜,轉身躺到他身邊,伸出雙臂將人圈進懷裡,力道很大,兩三秒過後,才稍微鬆了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