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片了?”村長皺眉,然後湊近陳澈略帶嫌棄地說:“他可能是裝的。這小子可能喝了,昨晚那個量根本撂不倒他。他心思太深了,陳主任你可得小心點。”
陳澈聽得愣住了,他啞口無言。趙淩雨這是造了什麼孽,被算計被誤解,還得替算計自己的人背鍋,合著就陳澈一個單純小白蓮。
“不是的,村長。”陳澈有些無力。他們對趙淩雨的看法已經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了,他一個外人,三兩句話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他幾乎是徒勞地掙紮著解釋了兩句:“是我非要送他去休息的。”
更多的他就沒辦法說了,因為事情的發展起源於陳澈給他下的藥,那是陳澈的齷齪心思,他沒辦法跟人說。
“陳主任,你就是人太好了,把什麼都想得很好。”村長嘆氣道。
陳澈無奈一笑:“村長,我先上樓了。”
他選擇了逃避。
回到房間,他心虛又愧疚地給趙淩雨發了條訊息,問他在幹嘛。
剛剛兩人分別時,陳澈無法控制不可理喻地有了些別的情緒。明明他們昨晚還那麼親密地依偎在一起,才過去幾個小時就不得不人前保持距離刻意撇清關系。讓他明明白白知道了他們這段關繫有多見不了光。
盡管他明白跟趙淩雨註定很難像普通情侶那樣光明正大地戀愛,他還是毫無猶豫選擇了這人,卻也忍不住為自己的選擇明知要承擔的後果而難過。
他這些情緒實在可笑,現在他還意識到了,因為兩人的走近,趙淩雨需要承受的惡意遠比他想象的多。在那些流言裡,陳澈只是無辜的那一方。
他知道那不是事實,他甚至沒辦法辯解。
陳澈等了十來分鐘都沒等來回複,於是他把手機放著充電,拿衣服去洗了個澡。
等他擦著頭發回來時,微信已經有好幾條訊息了。他直接跳過那些工作訊息和一堆的群訊息,列表下拉找到跟趙淩雨的聊天框。
趙淩雨回複說:剛洗澡,現在準備去馬場了。
陳澈敲了許多字,比如好巧,他也是剛剛洗完澡。又比如說剛剛上樓時見到村長的事,然後埋怨一句你們村長真囉嗦。
拇指在螢幕鍵盤上敲敲點點,又刪除,再重新敲字,又刪。
他最後只發出去一句話:好,晚上見。
然後把手機丟到一邊,嘆氣後往床上一倒,雙眼就這麼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
他茫然地抬手,放上胸口的位置。他跟趙淩雨在一起了,但是為什麼,這兒似乎仍然缺了點什麼,感覺空落落的。
下午時,陳澈又接到了鐘翠的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北京,陳澈只說還沒那麼快,緊接著就毫無意外地隔著電話開始聽鐘翠給他上思想政治課。然而剛掛電話沒多久,張浩就帶著影片過來給陳澈審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