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回過神來,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抓著趙淩雨的手臂想要拉開距離然後起床。
他們該回去了。趙淩雨之前已經請了幾天假了,今天還無故曠工,說出去總歸是不好聽的。
然而對方卻沒有想這些,他欺身向前,鉗住陳澈的下巴吻了上來。
陳澈被偷襲得猝不及防,很快就揚起臉勾著他的脖子熱烈回應,直到兩人呼吸漸重,他才突然想起了什麼,分開了些距離,紅著臉在他耳邊低聲說:“沒有套了,要問前臺,再拿些。”
某個地方昨晚被弄得有些狠了,剛剛擦了藥,一陣冰涼感過後雖然沒那麼痛了。然而他自己都能感覺得出,那裡還在腫著。
“不做了。”趙淩雨說。
他伸手從陳澈的腋下穿過將人抱到自己腿上,頭埋在他的肩窩,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其實陳澈不太適應這種擁抱方式。在床第間總有一個要做承受方,他寧願是他自己。但是平常時候兩個男人間的擁抱他覺得還是應該正常點,他們可以比普通朋友間的擁抱貼得更緊,但絕不是像現在這樣,他跨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小鳥依人地趴在對方的懷裡。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做點什麼改變一下兩人此時的姿勢,又聽到了從自己肩窩處傳來的低沉悶啞的聲音。
“陳澈,我抱抱你。”
他愣了一瞬,心裡酸軟一片。於是只伸手圈住了趙淩雨的腰。
他們是下午將近兩點鐘才退的房。趙淩雨開了摩托車出來,停在飯店門口。
在去取車的路上,趙淩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他:“對了,你昨晚給我下的什麼藥?”
趙淩雨不說陳澈似乎都把自己幹的這荒唐事拋到腦後了,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他問這話的的語氣還算平靜,不久前他還承認了他們的關系,他們還作為普通的情侶親密地依偎在一起。
以至於陳澈都下意識忽略了,他做的事有多過分。
人家好心幫你擋酒,你反手給人下藥。還是下在瞭解酒的蜂蜜水。
他應該隱約能猜到趙淩雨的前男友對他做了什麼,應該是直男裝gay還耍了他一把。
他算是走投無路走了下策,影片已經進入尾期,趙淩雨卻選擇在這種時候對他拉黑刪除躲避,按這種走向發展下去,他離開張掖後還想把人追到手那簡直是笑話。
所以他只能賭一把,既然趙淩雨懷疑他的性向,那他就押上自己的前程去證明,這應該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