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兩人都滲著汗,陳澈又痛又爽,因為痛感讓他覺得真實,因為知道這是真實所以他覺得開心,內心被極大地滿足。
“陳澈,你是什麼時候,做的清理?”趙淩雨啞聲問他。
陳澈紅著臉半抬著眼皮看他,攥著床單的手鬆開,似乎想去捂他的嘴,結果反手搭到自己的眼眶,遮住眼睛,澀聲道:“你別問這麼多。”他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曾經他多麼堅信自己是直男。關於這方面的可憐的知識都是透過這兩天的惡補得來的,卻在倉惶下就要派上用場。
就他打的這個歪主意,準備工作肯定是隻能自己做。自己做這事沒有任何快感可言,除了要克服身體上的不適,心理上的那關堪稱難於上青天的關卡,他只覺得羞恥。
這種事情自己經歷就好了,沒必要讓別人知道。雖然這事並不難猜,但是也別擺在明面上講。
趙淩雨放緩動作,伸手撩了把身下人前額上被汗濕的頭發,俯身親了親他搭在眼眶上的手,沒再多問。
兩分鐘後,趙淩雨視線上移又看到了房內有些脫落的牆紙,上面還有斑駁的汙漬。忍不住又問:“這是鎮上的賓館嗎?”
陳澈就著擋臉的姿勢,提醒他:“趙淩雨,你專心點。”
其實這是哪裡的賓館已經很明顯了。縣城路遠車少,陳澈不至於半夜拉他出去就為了在一個小破賓館開間房。
趙淩雨卻是又問了他:“怎麼選了這麼破的賓館。”聲音有些無奈,然後再次俯身親了親他的唇角。
這句話要是單單拎出來像在責怪,但是陳澈知道趙淩雨不至於那麼挑剔,真正挑剔的那個人是陳澈他自己。在他自己都不介意的情況下趙淩雨更沒理由介意這些。
於是陳澈放下搭在眼眶上的手,有些意外地在趙淩雨的瞳仁中看到了某種類似於心疼的情緒,於是他說:“那下次,你帶我去你們市區最好的酒店。”
調笑的話陳澈說過不少,趙淩雨這次卻毫無猶豫應了他:“好,我們開個套房。”神情似乎有些認真。
於是陳澈得寸進尺:“我要住最貴的,我們不選對的,就往貴的挑。”
趙淩雨笑了笑,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陳澈抬手抹了把趙淩雨滴到下顎的汗珠,喊了聲他的名字。
趙淩雨一頓,生怕是不是又弄疼他了,或者讓他不舒服了,於是放緩了動作輕聲問:“怎麼?”
陳澈手指上移,碰了碰他的唇,然後說:“我想聽你叫。”賓館老舊的空調並沒能散掉他們身上的熱意,陳澈額頭滲著汗,臉上泛著紅,呼吸都不均勻,尾音帶著輕顫。然而他的瞳仁卻是亮閃閃的,他狡黠一笑又說:“你叫小聲些,給我聽聽好不好。”
趙淩雨不是沒捕捉到他漆黑雙眸下閃動的帶著些惡趣味的小心思,卻還是認認真真問了他:“你想聽我叫什麼?”
“我想聽你,叫我,叫我老公。”陳澈說。
於是趙淩雨倏地俯身,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