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當然屁事沒有，但是按目前情況看他必須得找點事出來，不然趙淩雨可能待不到一分鐘就會走，下次再喊他出來那就是狼來了的故事，會喊不動人了。
“趙哥！”
陳澈還沒說話，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女孩的聲音。他順著聲音看過去，是第一天他見到的，那個穿藍裙子的女孩。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後退半步讓他們先聊。女孩還站在他們半米開外，趙淩雨沖著女孩揚聲說了一句：“等我一下。”緊接著又轉回頭問陳澈：“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她是你的常客嗎？”陳澈忽略他的提問，問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是。”見陳澈垂著眼盯著某處空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趙淩雨有些不耐煩了，“沒事我走了。”
陳澈抬頭看他，神情認真：“趙淩雨，配合我拍攝吧，我給你開兩千塊錢一天，怎麼樣？”
“？”
趙淩雨一臉“你在說什麼”地打量著他。
這完全是陳澈的臨時起意。單位可不會給他批這項工作經費，趙淩雨如果答應了，那隻能是陳澈自掏腰包，搞不好要倒貼上班。陳澈雖然不缺錢，卻也不是人傻錢多的性子。並且自從他坐上主任這個位置後，就幾乎沒有親自參與過拍攝了。
他從來不做魯莽的決定，但是這一次，哪怕自掏腰包，哪怕趙淩雨的拍攝指令碼由他親自寫，他再申請從北京多調一套裝置過來，由他親自拍。
此次外拍是他的工作，他本該秉承公事公辦的原則，然而現在他卻想夾帶私貨。
這些都沒關系。
“你長得好看，我就拍一些你騎馬的畫面，再配合做一些動作，用一下你出鏡的鏡頭講解一下馬場、你們村，甚至你們鎮介紹。解說詞我會寫好給你。”陳澈認真地說。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你馬場這邊的工作，我會去跟潘老闆說。”
趙淩雨沉默半晌，最終卻是說：“我幫不了你，你找別人吧。”
“什麼意思？”陳澈一愣：“什麼叫你幫不了我？”
他下意識覺得趙淩雨的這個幫不了並不是主觀層面的拒絕，而是存在客觀原因的。
陳澈以前做採訪的時候，會有意無意地揣測被採訪人的性格，以便更愉快地進行交流，獲得更多有用資訊，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習慣。
他雖然算不上閱人無數，並且他跟趙淩雨接觸不算多，但是趙淩雨太好猜了，他不像陳澈總是戴著面具，就算厭惡某個人的時候，只要沒有損害到自身利益，他也能做到不動聲色，表面和和氣氣。因此他知道，如果趙淩雨只是不想幫，會直接說我不拍，而不是幫不了。
畢竟，這人可不像會委婉拒絕的人，有什麼說什麼才像他。
“幫不了就是幫不了。”趙淩雨沒有解釋，丟下這句直接離開，留陳澈一個人在原地怔愣。
眼看著人已經走遠了，陳澈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靠！微信電話qq一個沒問到，喜歡什麼型別也沒打探到。這一趟白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