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心問接著說:“我想舔一口。”
郭川:……啊?
這什麼饞鬼和白麵?饃饃的勁兒?
接著他?便見白麵?饃饃彎下了腰,一手撐著一邊的眼皮,為難道:“有?些困難,我忍不住想閉眼。”
楊心問嬉笑兩聲:“沒關系,師兄閉上?眼,眼皮也是一樣的。”
陳安道便閉上?了眼,楊心問仰頭,捧著對方的臉,輕輕在眼皮上?舔了一下。
郭川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嘴,半晌頓悟了方司晨火急火燎給他?派這個任務的深意。
“有?點奇怪。”陳安道直起身子,三下五除二地把楊心問的頭發給綁好了,還將兩頭的墜玉調整到?平齊的位置,“若是活著的時?候被吞下眼球,那眼皮也應該一道被咬掉了。”
楊心問舔了舔嘴唇:“但是唐軒意的眼皮完好,只有?一邊的眼球不翼而飛。”
“三起命案都是被死後拋屍,且尚未找到?案發現場,再加上?有?妖獸參與,仵作也很難判斷死者究竟是被咬死的,還是在死後被咬的。”
“失去?眼球只發生在唐軒意身上?。”陳安道說,“如果是事後所為,倒叫我想起一個人?來。”
“誰?”
陳安道回答:“翠青,烏鴉有?銜亮物歸巢的習性,且我親眼看見過她將笙離的眼珠挖出來。”
楊心問的頭發綁好了。他?高興地在鏡子前左右看看,又甩了甩腦袋,腦後的馬尾便跟著蕩了起來,紅繩像兩條迎風的垂柳,莫名在這隆冬時?節帶來了些春意。
他?幾步蹦跳而來,沖著郭川笑了笑,接著從?對方手裡接來那沓紙,回身分出了一半,遞給了陳安道,自己拿著剩下的一半跳到?桌上?坐著,一目十行地看。
郭川剛以為自己洞悉了二人?的關系,卻發現事實並非自己想象的那般,一時?間更茫然了。但他?是個很老?實本分的小夥子,上?司不說,他?也自然不會問,雖然已經超過了他?輪值時?間很久,他?也沒提回家?的事,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等。
“顧小六之前一直和你是守夜的搭檔?”楊心問問,“我看大多數提燈士都是一人?值夜的。”
郭川立馬回答:“入職半年內的提燈士,夜巡都是兩兩組隊的。本來上?個月我和顧小六便已過了這半年,但又接到?了監視的任務,司晨便沒下達解散的命令,我們這一批到?現在還是兩人?一隊的。”
“但是發現邵長澤那晚是顧小六一人?巡夜的。”
聞聽此言,郭川面?露愧疚:“不巧,那天我剛好不太?舒服。”
不巧?
楊心問和陳安道對視一眼。
怕是有?些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