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楊心問提劍便要揍他,卻聽陳安道不急不慢開口:“道友是要聽答案,還是要找個逃避真相的方式?無論哪個,在下願盡綿薄之力。”
葉承楣咬著?後牙,他知曉自己這是慌了神,胡亂找人發洩罷了。他深吸一口氣,竭力按捺下來,坐在了陳安道的對?面,閉目許久後抬眼道:“答案。”
“好,那便有勞道友去找了。”陳安道說?,“畢竟我也一頭霧水。”
“你說?什麼!”葉承楣又驚又氣道,“那你裝什麼神機妙算得?道高人的模樣?!”
“在下肉體凡胎,修為也差,你怎麼能指望我明察秋毫一眼洞悉真相?”陳安道抬手讓跑堂的送了三杯茶來,“不過在下既然說?了能幫你,自然也會盡心盡力。”
上了三杯茶,竟獨獨沒有楊心問的份。
楊心問心中愴然:在師兄心裡,我竟是連這兩個長明宗的都不如了?
見他們?都冷靜了下來,陳安道才將二人不在時的事複述了一遍。
地?上的兩個人販子也時而搭個腔,叫整件事聽起來越發詭異。
“那男屍是誰?這些人又是誰?按你所說?,這店家分明在早些時候便見過你們?,為何現在又一幅剛剛碰面的模樣??”
獨眼大漢捂著?耳朵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也沒問你。”
葉承楣緊盯著?陳安道的眼,同時又分外戒備著?客棧裡頭迎來送往的人,“我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邪祟,他們?究竟是些什麼東西?”
陳安道抬輕輕點了點桌子,回?道:
“敢問二位道友,你們?平日裡的功課學的如何?”
葉承楣不知他問這個做什麼,但已習慣此人言語跳脫,便開口答道:“經書倫理、靈修門史、陣卦推演、祟物生息、淵落本初、時政都學得?一般,但兵造、武演都是第一。”
“那便是不太念書的意思。”楊心問斜著?眼,接著?又驚異道:“你武演能有第一?”
葉承楣氣得?七竅生煙,可自己剛剛又被這小孩兒的四道劍意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技不如人,半句狡辯也說?不出來。
陳安道又看向顏為生:“你呢?”
“都還說?得?過去。”
“什麼叫還說?得?過去,他在青衣弟子裡總分從未跌出過前三。”葉承楣說?道,“也就武演拖了點後腿,不然那個姓姚的也不能囂張那麼久。”
顏為生被誇贊得?有些手足無措,半晌紅著?臉縮在凳子上,分外不好意思地?沖他們?笑了笑。
“既然學的不錯,那便應當知道所謂邪祟魔物都是如何産生的吧。”
這句話陳安道不曾指名道姓地?問,眼睛卻是看向楊心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