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本來把頭勾得很低，耳朵泛紅，但說完以後似乎湧起了一股勇氣，抬起頭直視著他，眼睛裡夾雜著明顯的期待和小心翼翼。
“抱歉。”程旭的聲音沒什麼感情。
他沒有一絲的猶豫，聽起來一點餘地都沒有。
不過也是意料之內的答案。
張雪佳努力扯出一個笑，飛快眨了幾下眼睛，握著的拳脫力，“沒關系的。”
然後又沒忍住說了出來，“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
程旭默了兩秒，垂下眼，“嗯。”
“嗯，”張雪佳有些無措地拿起自己的東西，低著頭擦了一下眼睛，“那很抱歉打擾你了，我先走啦。”
說完就推開門飛速走了，淚水沒剋制住落了下來。
程旭深呼了一口氣，把討論室的燈關了。
一起在一個小組那麼久，他看得出來張雪佳喜歡他，所以一直留意著跟她保持著距離，沒想到她還是沒放棄。
從小到大，無論他在哪個年級段，總會有那麼幾個人跟他表白，本來按理說面對這種事情應該已經習慣了，但還每次拒絕了別人以後還是會覺得有點尷尬，尤其是情緒表現的特別明顯的告白者。
他嘆了口氣，正準備關門，手機震了一下。
拿出來，是謝簡剛發過來的資訊。
【謝簡：[影片分享]】
程旭點開，是個服務生在洗餐具的影片，動作行雲流水，十分流暢。
後面又發了一句。
【謝簡：下次我教你】
程旭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愛。
他站在門口回複。
【程旭：行啊，那可說定了啊】
回完他把手機鎖屏，抬頭看見靠在右邊牆面的嚴思遠。
嚴思遠視線落在他臉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懶散，眼神帶著些玩味打量他。
“喲，不會是真有喜歡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