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九一凜,然後立刻就明白了,心中暗忖,方姑娘這樣處變不驚也就算了,為什麼還顯得經驗這樣豐富呢?
韓九顯然都還沒意識到這個時間問題,招了人來問,才知道,康家是分兩次買進來的人,這個丫頭在之前,算起來,用了也有二十多天了。
那就不是阮家幹的了,方婉點了點頭,現在一時找不到緣故,也是沒法查了,方婉現在唯一記得的,就是那個丫頭說話有幾個字上的一點古怪的口音了,方婉覺得,她似乎聽過,就是想不起來,也想不起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了。
韓九退下之後,方婉喝著茶又想了半天,還是沒有頭緒,正出神間,旁邊站著伺候的橙花往那邊看了一眼,微微欠身道:“王爺回來了。”
蕭重來了,方婉果然是不自覺的露出一點兒笑意來,她款款起身,轉過身來迎,她剛往邊上走了兩步,還沒說話,蕭重沖了進來,一把就把她給抱住了。
方婉:“……”
伺候的眾人都低了頭,紛紛表示沒有看見。
方婉心軟的讓他抱著,等了一下才微微掙動了一下,表示你可以放開我了,蕭重卻手一收,抱的更緊了。
方婉:“……”
方婉身形玲瓏,蕭重這簡直是把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
方婉說:“夠了啊。”
“不夠。”
“叫人看見了!”方婉就是再大方,這會兒還沒賜婚呢,名不正言不順,偶爾抱一下就行了,抱著不放就過分了。
“這裡哪有人!”蕭重不肯放手。
周圍眾人的頭埋的更低了。
果然是深受寵愛的小王子,這個時候表現的特別明顯。
方婉頓了一下,一隻手軟軟的搭在他的胸前,輕輕的順著往上撫過頸側,停在後頸處,彷彿順毛般溫暖柔軟,那一瞬間的聲音也是軟軟的:“好了,放開我嘛。”
蕭重就吃這一套,在她肩頭蹭了一下,才終於放開了手。
方婉側臉打量了一下蕭重的神色,覺得他是因為自己受到了驚嚇,正要出言安慰,蕭重已經忿忿然的道:“還總說怕我活不長,你呢?”
方婉都無語了,這一回的事,她確實想不到,暗箭是一回事,可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暗箭,也挺叫人鬱悶的。
蕭重彷彿扳回一城一般,居然還有一點兒不大明顯的得意,大約也是因為方婉沒事吧。
蕭重說:“我剛才正在宮裡頭,得了這信兒,我就惱了,在皇兄跟前就摔了個杯子。你在這京城裡別說樹敵,就是人都不認得幾個,好端端的就遇到這樣的事,無非就是有人不願意你做這個景王妃罷了,我就跟皇兄說了,趕著給我們賜婚,等生米煮成了熟飯,看還能怎麼樣!”
這就是在撒潑了,方婉想,照蕭重這個說法,別說賜婚,就是成了親,生了孩子,那自己沒了,蕭重還不續弦了嗎?有景王在,就能有景王妃。
蕭重這明顯就是借題發揮了,不過他趕著要皇上賜婚,這也是給方婉面子,方婉便笑道:“那也好,我面上也好看一點。”
蕭重在宮裡撒了潑,又在這裡撒了嬌,好像總算舒服了,這才坐下來,周圍伺候的人才都一個個彷彿活回來一般,連忙上來伺候茶水等,蕭重說:“我把韓九罵了一頓!”
“九爺真是老實。”方婉笑道:“他就跟你說是他們覺得有些兒不對,安排了車試探,不就完了嗎。想必有了這一回,今後也會小心一點了。”
“他哪裡敢。”蕭重道:“差事出了差錯,還能有個說頭,若是敢欺瞞主子,那就罪無可赦了,且在你那邊,雖是他負責領著人,底下可不止是一個方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