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的態度稍顯敷衍,沒什麼心情繼續和唐靜洋說下去。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我們明天再見吧。”
從未被唐思言拒絕過的裴瑜,第一次體會到這種令人抓狂的感覺。
可偏偏他又沒辦法在唐靜洋麵前表現出來,只能忍著,手掌都被他的指甲抓破了。
唐靜洋起身和他擁抱了下,體貼地在他耳邊說道:“這幾天辛苦你了,這事兒不著急,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等休息好了再說。”
裴瑜溫柔地看向他,臉上揚起一個不太自然的微笑。
“那我先走了,你也好好休息,別太累了。”
看著裴瑜開車離開後,唐靜洋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陰鬱起來。
看來裴瑜心裡面還是忘不了唐思言以前對他的那點兒好。
這怎麼可以?
到他手裡的東西,就只能從內到外完完全全屬於他。
唐靜洋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他已經開車離開了,給我盯好了他。”
裴瑜開著車,胸口悶著的那股煩躁感越來越不受控制,眼前的視線時而模糊時而情緒。
在煩躁達到臨界點之前一陣急剎車的摩擦響聲過後,車子終於停在路邊的一顆大榕樹下。
裴瑜將車子手剎拉好,雙手顫抖地從一個盒子裡倒出了兩片白色的藥片,就這麼扔進嘴裡幹吞了下去。
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順著他的側臉滑落。
裴瑜靠著椅背閉眼休息了一會兒後,才終於恢複了正常。
冷靜下來之後才開始思考最近這一切的原因。
他還是認為是結婚這件事對唐思言的精神打擊太大了,自己對他說那樣的話只會有反效果。
還是按照唐靜洋說的那樣,先緩一段時間再說吧。
剛想啟動車子,他看見手機裡有一個未接來電,點開發現是爸爸的秘書給他打來的。
裴瑜的父母常年在國外,國內的産業都交給早早接手的裴瑜。
這會兒秘書給他打電話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裴瑜回撥了電話。
秘書在電話裡面不知道說了什麼,裴瑜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