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巫女也是一樣。我的魔法你想不想試試,我最擅長的是把人變成癩蛤蟆。”梅菲爾若有其事的說道。
“還是算了吧,萬一變不回來就慘了。”我調侃道。
眼前的梅菲爾親近可人,與白天冷漠的梅菲爾完全不同,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梅菲爾吧?或許兩個都是,另人難以捉摸。有時親切,有時又難以接近。而我,更喜歡現在的梅菲爾。
“變不回來也不錯啊,可以在這月湖裡自由自在的生活。”梅菲爾兩眼看著湖水悠悠的說。
“這湖很漂亮。”我贊嘆道。
就這樣,初次相見的我們在這月光下聊著很多事,除了明月和湖水,天地間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多麼希望時間不再流淌,只為我們而存在。
可惜此時從遠處隱隱傳來了人聲,起身看去,遠處有幾點光亮,像是一群人舉著火把,正往這裡來。
梅菲爾嘆了口氣:“可惜了這麼好的月亮。”
我疑惑的問道:“是怎麼回事?”
梅菲爾淡淡地說:“是這的鎮民,盡管我們沒做過傷害別人的事,但我們巫女也是不受人歡迎的。”。
人會對未知的事物和力量有著敬畏和恐懼,而巫師更被喻為魔鬼的塵世代言人,我也曾聽說十五世紀到十八世紀間,女巫獵人們人手一冊《女巫之錘》,有數萬人被誣陷為女巫而被燒死。
遠處的人群漸漸走近,十幾個人聚著火把來到我和梅菲爾面前,但卻不敢靠近,懼怕梅菲爾這個柔弱巫女所具有的未知力量。
好一會兒才有個上年紀的老婦人上前說道:“梅菲爾,還是請你離開我們的鎮子吧,是你和你姐姐給我們帶來了災禍,自從三個月前空中出現異星,不僅你姐姐死了,我們鎮裡也已經有很多人生病,這樣的事原來是從沒有過的。雖然我們待你們姐妹雖不算好,但你姐姐的死並不全是我們的錯,現在鎮裡的井水都在變臭,喝了井水的人都生了病,而你又不讓我們到月湖來打水,這只有你們女巫才做得出。我們看著你長大,你姐姐原來也幫過我們,為我和很多人看過病,她的死我們也很意外。請你不要為你姐姐的事詛咒我們,離開這裡吧,我們不願鎮裡再住著女巫。”
聽到的這一切有些令人不敢相信。這些鎮民有的人臉上是哀求,有的人臉上是懼怕,還有的人臉上分明是憤怒。再看看梅菲爾,那是種坦然的神情,沒有憤怒、沒有緊張甚至沒有絲毫委屈,梅菲爾說道:“好吧,我天亮就會離開。”
對於這個快速且意外的不敢讓人相信的回答,鎮民不禁懷疑的問道:“真的嗎?”
梅菲爾看著他們說道:“你們不相信,那我就不走了。”
有人連忙說道:“相信!相信!不過,要是你沒走,我們明天還會來,那時我們可就……”幾個人看了看木屋又晃動了一下手中的火把。
梅菲爾直視著那做出威脅動作的人:“我說離開自然會離開,而且會把你們的水變回原樣,不過我走後如果你們敢接近木屋和月湖,我會用最惡毒的詛咒天天詛咒你們。”
那幾個人被嚇得打了個冷顫,不敢再說話。那老婦人顫巍巍說道:“只要你離開,我們就不會再來這裡,你不要再詛咒我們,把幹淨的水還給我們。”
“好,我答應你們,你們回去吧。”梅菲爾堅定的說道。
人們紛紛離去,好似不願多在梅菲爾的木屋前多待一分鐘。等人們都走遠了,我才問道:“你真的對那些人下了詛咒?”
梅菲爾看著漸漸走遠的那些背影,笑著說:“當然沒有。”
“那他們說的那些,還有你姐姐的事是怎麼回事?”
梅菲爾說道:“我和姐姐在這生活了好幾年了,原來他們雖然對我們敬而遠之,但還算相安無事。鎮上有人生病還會來找我姐姐醫治,有東西找不到也會來問我姐姐,當然也有一些人像你一樣想知道自己的未來。但我們一般只配制草藥幫人治病或給找東西的人一些提示。就在三個多月前,鎮上一戶人家的男孩生病了,找到了我姐。我姐姐在看了那男孩的病情後,知道男孩的病不是藥力和巫力所能治癒的,於是就如實告訴了我們。但他們不信,要求我姐姐無論如何要留下些草藥。我姐和他們說得很清楚,留草藥也沒用,況且配製的草藥得來不易,還能給其他人治病,不能白白浪費。那家人惱羞成怒,非說是我姐姐使用巫術勾了那男孩的魂,這才不給醫治,還趁我姐姐不注意,潑了她一身汙水。我姐姐回來後就病了,之後沒幾天就去世了。後來鎮上的人就接二連三的生病,他們就認為是我姐和我對他們下了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