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自然也是察覺出了天熵的賭局這裡面的陷阱,如果是賭欒神夢能不能夠戰勝東方淼那應該是毫無歧義的,但是能不能夠拿到這個黑匣子,這便是無法肯定。
綰綰不相信天熵沒有一點準備,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天熵的動機讓她捉摸不透,兩方對賭,目的應該要都是為了贏,但現在的天熵,讓她無法看清。
“還是先聽聽他的賭注吧。”
想到這裡,綰綰正欲開口,天熵卻是率先講出:
“如果我贏了,我要你愛上我,為我誕下子嗣。
綰綰聽到這裡眼神也是忽然一變,正是因為這個突然的賭注,她才知道之前的那種怪異感到底在哪裡。
簡單來說,就是天熵之前的那兩個賭局,賭注的要求都不是他做不到的麻煩事情。第一個賭注,他說如果綰綰輸了就要所有人將她遺忘,但這件事情的主動權應該並不在綰綰身上。也就是說,作為神識天魔,這是他本來就做得到的事情,阻力的來源也不是綰綰,而是其他人。
就算是天熵贏了,那也不過是贏得了一個本來就有的“主動權”而已。換言之他沒有贏得任何東西,只是贏了本身就有的東西而已。
那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從而讓所有人將她遺忘,然後再要她的全部記憶,最後再到這個所謂的愛,綰綰一下子就有一種“循序漸進”的感覺。
“你是為我來的?”
天熵見狀,絲毫也不覺得有任何尷尬的地方,甚至是點了點頭。
她果然無法理解這種人的思維,隨即問到:
“就連愛這種東西,你也可以做得到嗎?”
“這所謂的愛,不過是腦海之中的一種想法而已,我當然可以。”
“但這種複雜情緒從來不是一個信條能夠去改變的。”
綰綰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犀利了起來,按照天熵所言,他可以強制給人加入神識烙印,成為人心中堅定的信條,但一個思維,完全無法模擬複雜的感情,情緒的變化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思想。
如果神識天魔能夠模擬這樣的感情的話,那還要心理天魔做什麼?
“神識天魔做不到,心理天魔做得到。”
天熵微微一笑,卻讓綰綰不寒而慄,她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其實相比於神識天魔,綰綰對於那個心理天魔,有更深次的恐懼,能夠完全將一個人改變的能力,對於她而言實在是太過的可怕了一點。
“這不可能,你不可能能夠同時擁有兩種天魔的能力。”
“綰綰,你們一開始就陷入一個思維的誤區了不是嗎?從來沒有訊息放出,這個地方只有一個天魔邀請你們前來。”
他看著全身緊繃的綰綰,也是不禁微微一笑,但這個笑容卻不禁讓她全身發涼。
“實話說,一開始把你拉進來,主要是因為你是第六天魔,能夠陪我們好好玩一玩,但接觸起來,我發現,你其實有一種很奇妙的魔力,至少對我而言是這樣,你可以理解為這就算是臨時起意。”
綰綰這麼多年的歷練,對於一些一開始會讓她感覺到噁心的事情現在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但她其實發現了這裡面有一些共同點,所有對她有所想法的人,似乎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換言之,這並不是一種感情,只是一種佔有的慾望而已。
如今更需要她考慮的,是這裡的局勢,本來她對於局勢已經有了一定的掌控,但是這個突然的訊息,的確是打亂了她之前的一些佈置。如果真有心理天魔隱藏在這裡的某處,那外面的羽等人顯然已經陷入了一種相當危險的境地。
可是,為什麼現在心理天魔還沒有出手呢?至少她沒有看到與之有關的端倪,他在等嗎?在等什麼呢?
“這個賭局,我接了。”
這的確又是,完全出乎了天熵的預料。說實話,他完全不認為對方會接下這種賭局,之所以提出這種要求,雖然的確如他所言他現在有這樣的需要,但他並不打算將之在賭局上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