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前。
「老師。。。您找我。」
這一趟,天弦其實並不想要來,她有預感,不會發生什麼好事。在這樣一個應該備戰的節點。
「我想你也看到了那個極道的戰鬥了。有什麼感想?」
「我也沒有想到,極道居然能夠這麼強。。。」
這一句話的確是出自天弦的真心,她知道極道很強,但是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強。上一次的戰鬥,看過去極道幾乎是以一個壓倒性的優勢戰勝了欒神夢,遠遠的超出了她的估計。
但正如極道自己所說的,還在和新序教戰鬥的他,不是欒神夢的對手。
「那現在呢?你覺得你還有信心能夠戰勝他嗎?」
「我不知道。。。」
其實天弦這裡想要說的是,我沒有一點把握,如果說極道能夠「輕易」戰勝欒神夢的話,自己的實力和欒神夢也就是在伯仲之間,而且還同樣都是煉器者,用的武器還都是長刀,結果應該差不了多少。
「不是不知道,你現在沒有一點勝算。」
奇怪的是,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和以往的時候有著巨大的差別。之前如果說語氣應該是嚴厲而有些陰沉的話,這一次的語調之中,天弦居然聽出了一絲絲嘲笑的味道。
「我叫你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無論如何,至少確保自己有選擇的權利。而不是真到了關鍵的時候,什麼都做不到。」
天弦當然知道他指代的是什麼,輕輕的點了點頭。
「雖然說以你現在的能力基本已經可以站在頂峰,但其實你還並沒有發揮出無前斬道的真正威力。」
「真正威力。。。」
「你也知道對於殺氣的應用是無前斬道的基礎,從而演變為了各種招式。也就是說,你現在殺氣的強度,決定著你能夠發揮出的最大威力。」
「您是說我現在殺氣的強度還不夠嗎?」
聽到這話,天弦的確是相當的意外,因為外界的修士,每一個和她交手的修士。對她的殺氣的評價都是極具壓迫感,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已經被天弦修煉的幾乎形同實質,甚至可以組成一片自己的空間,如果說這樣還不夠的話,那到底要強橫到一個什麼地步?
「並不是殺氣的強度不夠,而是殺氣的指向性還是太弱了。」
「你知道這無前斬道的主人是在一種怎樣的心境之下創立這絕世的刀術的嗎?」
「是在目睹了親人被殺,自己的母親在眼前慘死,往日的種種都在熊熊烈火之中化為灰燼的情況下。」
對方很認真的看著天弦,而不知為何,當天弦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心中有一些不可抑制的觸動。她有一段模糊的記憶,只見得周圍全是如惡鬼一樣張揚的黑色火焰,在那半空之中,有一個人影懸浮,但她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恐懼,極致的恐懼令她甚至連眼淚都無法掉下。但是當問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老師卻是閉口不談,說總有一天她自己會知道。
「所以你明白嗎?你的殺意太過的單純,只是空有一個極高的強度。但卻沒有真正的靈魂,你必須心有所往,才能發揮出它的真正威力來。」
「你需要憎恨。」
天弦目光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