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先宣告一下,身為術士,就算能夠推演出來你的身世和命格,我很可能也不會告知當事人,這是洩露天機的事情啊。你明白嗎?”
不用多想,對於術士而言,恐怕天道就是那個最為強大的敵人,推演事物的發展和過去實質上是違反規則的事情,如何保全自己,術士們自然有著自己的一套方法。
不告訴當事人這種做法,在這種背景之下,也就順理成章了。
但極道並不會因為這個就拒絕,因為大祭司說的是很可能,就並不是完全不可能,只要還有一線的機會,極道就自然不會放棄。
最為簡便的途徑,自然是在這種大能的手下直接得出結果,但極道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
事實上,極道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已經在人族被推演過了一遍,結果就顯而易見了。
至於為何大祭司要告知極道他要推演他的身世,這只是為了防止他的一種牴觸心理,如果他不願意自己的秘密被他人所知,推演的難度就會高上許多。
大祭司大致估計這恐怕並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所以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自然要考慮的十分周全。
術士其實就是這樣,因為擁有了異於所有修士的能力,自然就想要知道更多的秘密,而修煉的程度越高,對於那些無聊的瑣碎小事,當然這種小事是以當事人的價值來評估,就不會有這絲毫的興趣。
而對於大祭司這種境界的術士而言,現在幾乎已經很少能夠有令他感興趣的人或者事情出現了。
但清所講述的極道的資訊,徹底的勾起了他的興趣。
首先是他那種魂匪夷所思的能力,大祭司從未聽說過一種先天魂能夠被限制住。因為這是人覺醒的能力,就意味著他必然可以完全掌握這種東西,出現了限制在理論上來講是壓根不可能的事情。
再有一個,就是還魂門,作為妖族的大祭司,對於冥域的研究必然要遠勝於旁人,還魂門的出現,自然能夠引起大祭司濃厚的興趣。
當一團綠色流光在大祭司的手上緩緩的成型的時候,極道就已經明白,推演已經開始了!
極道並沒有感到任何的異樣,他不由得再一次驚歎這種能力的神奇,如果自己的對手之中有著這樣的人,那麼自己應當如何對付?
如果大祭司知道極道此刻是在想著這些東西,恐怕也會感到頗為的無奈吧。
僅僅三十秒之後,綠色的光團在剎那間消散,極道只感到了眉頭緊鎖的大祭司,還有他那如同星空一般浩瀚的眼瞳,此刻正有著一滴一滴的血淚滴下!
血痕和那如同枯樹樹皮一般的面板,顯得那般的觸目驚心!極道趕忙到達了大祭司的身邊,詢問道:
“前輩,遇到什麼阻礙了嗎?”
大祭司的樣子,很明顯就不是沒事的樣子,再加之他那種老態龍鍾的狀態,眼睛出血的那一刻著實將極道嚇了一跳。
若是因為自己而使大祭司出現了什麼問題,那麼極道必然會感到深深的愧疚,雖說推演是大祭司自己的事情。但事情的起源在於他,就不能和他脫離干係。
“怎麼會。。。不應該啊。。。”
大祭司似乎無視了極道,他只是扭頭回到了自己原來端坐的地方再次靜靜的盤坐了下來,而後揮了揮手,示意極道應該離開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