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會兒年輕的過分,身體好得很,就是這麼在硬座上窩了一宿也不覺得怎麼樣。
出去溜達了一圈的陳近山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點菸味,車廂裡禁止吸菸,所以老煙槍們都會到車廂連線處那邊享受一會兒。
他還端著碗泡麵。
這會兒的泡麵碗都還是塑膠泡沫,能夠重複利用。
“妹子,你沒準備乾糧?”陳近山想了想,好像昨晚這姑娘就沒吃東西吧,長身體的時候可別餓著。
“櫻”簡凌拿出了一包餅乾,她不太喜歡在車上吃東西,雖這會兒人少和後來的春運沒辦法比較,不過還是習慣使然。鍾女士給她準備的乾糧基本上都被她偷偷留家裡了,就拿了兩包餅乾,還揹著她爸媽傳承下來的軍用水壺,裡面的熱水早就涼了下來。
陳近山看到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別還沒到北京,自己就先餓暈過去。”他看到簡凌撈出來的綠皮水壺時愣了下,把泡麵往桌上一放,又是仔細看了眼。
“你爸媽當兵的?”65式軍服配套的水壺在民間用的很廣泛,早些年陳近山也用著,不過軍用和民用還是有區別的,簡凌這會兒用的水壺上就有一個鋼印,不仔細看還真是瞧不出。
“他們都退伍了。”簡凌發現這人可真是眼睛毒辣的生意人。
陳近山覺得有點可惜,這年頭當倒爺還是能賺一筆的,要是那邊有饒話,這可是雙贏的選擇。
不過自己跟這姑娘從昨下午就聊,愣是沒發現她爸媽是軍人,看樣子家裡頭也教的好,自己沒什麼希望。不過多個關係多條路,陳近山很是想得開,又是跟簡凌扯了起來,“當初我就想去當兵,可惜爭不過我大哥,我們那會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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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列車到達磁城,陳近山下了火車,臨走之前給簡凌留了個電話號碼,“這是我電話,有空可以跟我打電話聯絡聯絡。”
自己這裡可沒什麼商機,不過簡凌還是把紙條給收了起來。她家沒安裝電話,所以只能單方面接收,交換號碼還做不到。
下午四點多,簡凌終於到站,她拎著行李包揹著提琴和水壺,看著報名單背後的路線提示坐上了公交車。
到達賓館的時候,簡凌給她爸打羚話,這是約定好聊,主要是簡明貴不放心女兒一個人出去。
賓館裡的電話八毛錢一分鐘,比外面貴了兩毛錢。
簡凌交代了情況,一分鐘結束了戰鬥。
簡明貴鬆了口氣,安全到達北京就好,他的那些老戰友南海北還都有,可偏生就是沒有在北京的,不然什麼就麻煩他們照顧一下簡凌了。
想到家裡還有個著急上火等訊息的人,簡明貴也沒再隊裡多待,匆忙便是往家裡去。
簡凌打羚話才發現不太對,她看著那個正在看自己的人,自己應該認識嗎?
“你是江城一中的?”男孩子問了句,他還揹著包,沒辦理入住手續。
“你是實驗的?”兩個人像是對暗號一樣,從夾雜著幾分鄉音的普通話裡聽到了一絲熟悉。
卓新良原本是打算跟簡凌一塊來的,只不過兩個人原本沒什麼交集,這也沒湊到一塊,搭乘同一輛火車來到北京愣是沒撞到一起,這會兒才在賓館裡遇見,也是相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