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不用再痛苦，不用再去看夏侯瑾未來與妻子的相愛。
所以就這樣消失吧。
在他沒有將一切都說出來，沒有告訴夏侯瑾自己那不正常的感情時消失吧。
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真的很想說出來，他不想連自己都遺忘掉這份感情。
該不該說呢？
糾結不已的上官憶神情暗淡，虛弱被侵蝕的身體逐漸僵硬。
他想動動手指都沒有知覺。
“夏……”上官憶低沉嗓音，聲音有些微弱。
“小東西，暫時別說話。”夏侯瑾擔心小東西說話會耗費力氣，離開秘境青龍沒飛多久他就使用了傳送卷直接來到魔界，以青龍的速度相信不消片刻就能到達魔界宮殿。
但，他依舊覺得速度太慢。
小東西身上的毒太過霸道，哪怕有青龍幫忙控制毒素，毒素依舊蔓延大半，懷中的人兒越來越冷冰。
上官憶嘴唇輕輕動了兩下，終究沒有再開口。
他本想說出來，可……
就這樣吧……
如此死掉，哪怕成為魂魄也將忘記一切的情。
這種情，對他而言忘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們依舊是最好的朋友什麼都不會改變。
這樣也不錯……
不是嗎？
想通後，上官憶不再讓自己逞強，眼皮漸漸閉上……
哪怕對忘記一切而死亡產生恐懼，但只要感受到身邊人的氣息，那股恐懼就會莫名散去，反而安心許多。
蒼白俊美的臉上，染著鮮紅血液的嘴角緩緩勾起，似是準備安靜的睡過去……
夏侯瑾未曾從他面上移開過視線，在注意到他準備睡過去的時候心中只有恐慌：“小東西，不準睡！”
然，懷中人兒卻沒有給他絲毫反應，若不是能夠察覺到小東西身上還有生命氣息，夏侯瑾只怕會以為他已經……
“小東西，聽話，千萬不要睡過去，好嗎？”他聲音中有著絲絲祈求與害怕，哪怕懷中的身體再冰冷都緊緊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