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湘和怕說錯話刺激他咳嗽,沒再吭聲了,只是在他咳嗽時輕拍他後背,鼻子難受需要紙巾時及時遞過去。
“你不用回科室了?”宋遲紅著眼睛擤了下鼻子,問她。
“要回去一下。”衛湘和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下班的點了,下午直接穿著白大褂過來的,得回去換一下衣服,順便拿東西。
“我回去換了衣服就過來。”衛湘和聲音輕緩,想了想,又說,“或者我等下直接回趟家,再給帶飯和衣服過來?”
“帶飯過來幹嘛,我又不住院。”
衛湘和一愣,有些愕然。
“就是感冒發燒而已,住什麼院。”宋遲揉揉發暈的腦袋,眉頭又微皺起來。
“你快點回去換衣服,等下你開車。”
衛湘和開的自己的那輛qq,很不起眼的車,宋遲看它的眼神有些嫌棄,但還是將就坐在了副駕上。腦子還有些昏沉,嗓子估計是因為咳嗽咳多的緣故,隱隱有發炎的徵兆,不斷清咳也還是哽塞得難受。宋遲靠在座椅上一言不發閉著眼休息,心裡卻在腹誹給他開藥水打點滴的庸醫。
回了家就是大爺,還是一隻病弱的大爺,宋遲晚上除了吃飯和洗澡,其他時間都很幹脆地在床上皺著眉抿唇躺屍,嗓子已經開始發炎了,難受的很,他一個字都不想多說。也不想再去醫院了,他不常生病,但每次感冒發燒看醫生打點滴七天好,不看醫生一個禮拜好,再去醫院瞎折騰就是他腦子有坑。
衛湘和擔心他又燒起來,晚上給他量了幾次溫度,中間有一次量出來的溫度有點高,他又不吃藥,她只能緊忙到衛生間擰了濕毛巾給他物理降溫。宋遲躺床上一動不動,任由她折騰。
衛湘和睡前給他又量了次體溫,顯示正常。她鬆了口氣,掀了被子準備上床睡覺,誰知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宋遲突然睜眼了。
“你去睡客房。”他側頭望著她,一把嗓子又低又啞,還帶著濃重的鼻音,“我感冒了。”
衛湘和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解地側身看他。
“你在這我會不舒服。”他現在頭重腳輕有氣無力的,又不能幹點什麼,光憋著難受的還是他,再去沖冷水估計他真的會被燒成火球。
偏偏這個理由還不好說……
於是他理直氣壯地又找了個藉口,“而且家裡又沒有保姆,要是你被傳染也感冒了誰做飯給我吃?”
衛湘和倒不擔心自己會被傳染,只是晚上只有宋遲一個人,晚上突然又燒起來怎麼辦?
可看他一副堅持絲毫不肯妥協的模樣,也只能好聲順從他下了床。
“你晚上要是感覺不舒服了就叫我,我就睡隔壁的客房,給我打電話也可以,我手機開著。”
見他不說話已經閉上了眼睛,衛湘和給他掖了掖被子,把臥室的溫度調高了兩度,又關了床頭燈,才開啟手機電筒輕手輕腳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晚了,這是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