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揚下顎，細長的丹鳳眸裡滿是嘲諷意味，“這就不行了？真可憐。”
嗓音溫潤，語氣也很輕。
只是眼底一片冰冷。
中年男子雙手捂住被子彈打傷的腹部，整個人劇烈地顫抖著，他使出渾身解數爬到青年面前，沾滿鮮血且佈滿老繭的手抱住青年的腿，像抓緊救命稻草似地死不鬆手，吃力地道：“您就饒了我吧...我也只是拿錢聽命辦事而已...”
“哦？”傅子琛姿態慵懶地靠在鬆軟沙發上，他眉眼倦怠地打量著男子扭曲的神情，欣賞別人的痛苦對他來說似乎是一種享受，他不緊不慢地將金絲眼鏡放到一邊，然後又拿出了一把槍支。
他的唇輕輕地覆在木倉身上，像是對待愛人那般連綿溫柔，那雙細長不帶任何情感的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中年男子。
“你可以上路了。”他瞄準中年男子的腦袋，修長蒼白的手指按動扳機。
男子白眼一翻，終是倒在了地上。
門外趕緊有人進來將男子的屍體拖了出去，傅子琛微微皺著眉看了眼自己褲腳上的鮮血，然後平靜地戴上眼鏡。
他又恢復成了那個清潤的男子。
剛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不復存在。
……
吉普車大概行駛了三個小時，到達軍事基地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鐘了，幾人相繼下了車，風漓抬眸看著眼前格外氣派的基地，位置比較偏遠，周圍是濃密的深樹林，隔著老遠都可以看到裡面正在訓練的軍人們，個個都身強體壯。
門口有幾個守門的兵漢，每個人都站得像白楊樹那樣筆直，狂風都吹不倒似的，林言神色平靜地掃了他們一眼。
“首長好！”兵漢們立刻敬禮。
“嗯。”林言神色淡淡，語氣一如既往地涼薄，目不斜視地邁步往裡走。
風漓與幾個守門的兵漢相繼對視了一眼，然後平靜地跟上了林言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