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弗古俯視觀瞧,只見峽谷幽深,至少有幾十丈。谷底乃是一條河流,寬兩三丈餘。如果從此處過去,山路艱難,至少要半天時間。況且,對面樹木茂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傑爾斯熳哥哥,我們一定要過去麼?”雷弗古拉著傑爾斯熳的衣袖問到。
“嗯。”傑爾斯熳說罷,開始邁步下山。
一路上,草深路滑,蜿蜒曲折,二人好不容易來到了谷底。只見河水湍急,浪花飛濺,水聲隆隆。此河,說寬不寬,說窄不窄。雖說河水不深,但是河水甚急,根本撐不得竹筏小船。一時之間,二人都無可奈何。
雷弗古彎伸拾起一塊鵝卵石,往水裡擲去,連響聲也沒有。不由得柳眉倒豎,嗔道:“水勢很急耶,我去!”
傑爾斯熳也扔了一塊大鵝卵石,也無聲響。道:“我靠!果然很急!”
正在這時,只聽得對岸有人喝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這裡逗留?快點速速離開,不然我們就要亂箭齊發了。”
二人聞聲瞧去,只見對岸樹林中,幾棵柏樹下站著七八個黑袍男子。這些人都是同樣的裝束,胸前都有著龍脈的徽章,手裡都拿著一張彎弓。那喊話的男子束著高高的綰發,留著大胡須。
“幾位可是龍脈一族的?”傑爾斯熳高聲問到。
“不錯。我們都是龍脈一族的巡山弓箭手。你們又是什麼人?”那領班的頭子道。
“我們二人都是達米斯州的法師。因有事欲前往龍脈一趟,不曾想來到這裡,卻被急流擋住了去路。”傑爾斯熳解釋道。
“你們是什麼法師?到龍脈來做什麼?”領頭的又問。
“我們不過是普通的法師,奉少主人的命令,給你們留守的頭領帶封信。”傑爾斯熳回到。
“噢?信在哪裡,拿出來我看看?”
這時,雷弗古低聲道:“傑爾斯熳哥哥,你真會扯……”
“幾位龍脈兄弟,你放我過去,我就給你。”傑爾斯熳又道。
“那不行。你扔過來我看看再說。”
“不行!”
“為什麼不行?”
“萬一扔到半路,掉進河裡怎麼辦?到時,豈不是更加說不清了?不行不行。放我過去再說,如果我騙你,你們可以隨時結果我們。”傑爾斯熳右手伸進懷裡,裝著摸信的樣子。
那帶頭的想了想,覺得自己人多勢眾,他們不過兩個人,也就同意了。只聽得那人一聲令下,嘩啦一聲,從對岸立起一座吊橋來。原來龍脈一族早就在對岸裝了一座吊橋。平日裡,沒人經過時,便用枯枝草葉遮蓋起來。若來的人是自己人,就放吊橋透過。若不是,就勸其離開。
傑爾斯熳拉著雷弗古來到吊橋上,二人小心翼翼的透過吊橋,不一會兒,來到了巡邏弓箭手的面前。眾人打量二人,只見一個人是手持法杖,二十五六歲的法師。一個是手持十字架,十五六歲小女孩。見他們老實,都放下了警惕心。
“信呢?現在可以拿出來了吧?”那帶頭的男子道。
傑爾斯熳伸手去懷裡假裝摸信,卻用眼瞟著那帶頭的人。只見這帶頭的男子,生的人高馬大,十分精幹。左右拿著一張彎弓,右手裡卻握著一條藤鞭。看他的模樣,不像是一個使弓箭的,倒像是一個使鞭的行家。
“磨磨唧唧的幹什麼?信呢?快點拿出來看看。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那帶頭的男子將手中的藤鞭一拽,橫眉豎眼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