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老人洗腳……
真不知下次還會不會幫鹹魚擦身體。
“河哥，河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讓我去船上過一晚唄？”
老人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果然看到夢寐以求的人。
“你就不會做點正常人該做的事情嗎？整天睡天橋……夏天可以，冬天怎麼辦？”看著靠在石墩子休息的老人，歐河心情很複雜。
是不是年老的人都會有種孤獨的氣質？那佝僂的背影，像一把尖刀，刺入有心人的腎。
他就沒有家人嗎？混混不是都很風流的嗎？難道他家裡人不要他了？
“該死，”想到這裡，歐河低罵一聲，上前扶了老人一把，將他往船上帶去，“給了你代金券也不會去換東西吃。”
“呵呵，還能熬到明天早上。”老人此刻竟然有些慈眉善目的感覺，直勾勾盯著歐河，開心無比。
只是上了船之後，他卻笑不出來了，擰著臉問：“歐河，我是不是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想將我拋屍，販賣器官什麼的？”
“將腳放進來！”歐河慈悲的心也拋去餵狗了，捏著老人瘦骨嶙峋的腳板，塞入了清水裡，“磨磨唧唧，給你洗腳就好生受著，你以為我想給你洗？”
“你別這樣，老頭子害怕……”老人無法反抗，被動接受歐河生疏的手藝，但卻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清涼的冷水，帶給面板一種煥然一新的舒適感受。
他，十幾天沒洗腳了。
“真他媽臭。”歐河邊罵，邊用力的搓著。
他已經來來回回起身很多次了，他想放棄，但想到刀鋒血液帶來的痛苦，自然就能接受幫人洗腳這件事。
即使再臭，他都忍了。
“呵呵呵。”看著盤子裡的黑水，老人不好意思笑道：“歐河啊，我給你說件事唄，剛剛想告訴你的，你卻趕我走了。”
“什麼事？”聊天轉換注意力，確實是個好主意。
“剛剛有一個女娃過來找我聊天，她也是慧眼，一眼就看到老頭子我洞悉萬物，過來找我問話——”
“屁放。”歐河抬起頭，狠狠剮了他一眼。
“嗯，這樣跟你說吧……”老人也不裝嗶，將瀟可來南安橋的事情告訴了歐河。
“你是說，那個女孩滿臉刀痕？”
“是的，我跟你說，那女娃神秘著呢，我一看她就不像什麼平凡人，所以我故意裝作很貪錢的樣子，將她瞞了過去。”說到這裡，老人露出心痛的表情，“七十塊啊，如果我將事實告訴了她，我就可以大半個月不用愁吃愁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