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自然不能隨你走。”
武鐵柱知道自己的兒子因為經常不著面而變得疏遠,有時連爸爸都不叫,不用說,孩子自然要跟著媽媽。
“按照規定,你得拿撫養費。”
“還有嗎?”
“明天辦手續。”
“我再多給你些錢……”武鐵柱知道自己欠她的太多,而他手裡也的確有錢。
“不,不要!我不想多佔你一分錢,免得以後欠你的人情,請原諒我的絕情。再說,花你那錢,我還真不知道會不會有牢獄之災呢。”這時,陳冬梅站起身,背對著武鐵柱。
“你還有事嗎?”
“啊……沒……這些箱子……”武鐵柱感覺這屋子裡從未有過的寒冷,他無奈地穿上了衣服和鞋子。
“箱子你把它搬到外面去吧。啊,別忘了把鑰匙……留下……”陳冬梅哽咽著,眼淚已順著臉頰流到了衣服上,那透過窗子的霓虹燈也變得模糊起來。
武鐵柱把箱子一一搬到了樓梯口,當她回身扔下鑰匙關門時,淚水模糊著也已經看不清她的背影了。
武鐵柱走後,陳冬梅一頭紮到床上,放聲大哭起來……
武鐵柱居無定所,可他不想把東西放在小花兒的住處,因為他根本不想讓小花兒知道自己家庭發生變故的事。所以,他暫時租房,而小花兒也並不知道武鐵柱此次回家的真正目的,只知道他要到公司裡辦企業掛靠的事。
於是,他第二天和妻子辦理了離婚手續後,便匆匆來到了公司。
公司的老闆是一個五十六七歲,滿臉堆著微笑、體態豐滿,走起路來總是慢悠悠的人。八年來,他為公司贏得了不少的榮譽,企業資質也在同行業中處於優勢地位。尤其在市場開發,加強內部管理、挖掘潛力方面,為公司創造了豐厚的利潤。
但近年來,由於上級部門的指派、複雜的關系網等無法抗拒的原因,公司湧進了眾多非專業人員,甚至出現了一些紈絝子弟,給公司的管理造成了空前的壓力,盡管他採取了許多行政緊縮等限制支出政策,但終因過重的成本負擔,使公司的整體實力陡然下降,進而半數以上的內部職工,得不到及時開支,加之一些業務骨幹又紛紛跳槽,管理水平也相繼下滑,從而使這個曾經輝煌的公司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武鐵柱小心翼翼地敲開了公司老闆的門,他此次來找老闆的目的就是想掛靠公司的資質,從而達到個體企業背靠公司這顆大樹,長久生存的目的。
“怎麼樣?公司的名稱起好了吧?”公司老闆幾次在電話裡聽到武鐵柱要辦個體企業,但並不知道他要辦的公司具體經營什麼,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規模企業。所以他對武鐵柱此次前來的目的並不十分清楚。
“呵呵,鄭總,沒有您的支援我是寸步難行啊。”武鐵柱笑呵呵地看著公司老總。
“呵呵,我能幫你什麼忙啊?你都看到了,這幾年公司雖說産值逐年上升,可成本也在逐年攀高,這利潤又在逐年下滑啊。”鄭總苦笑道。
“鄭總,象您這個年紀……啊,恕我直言,您應該考慮問題更實際些,比如……”武鐵柱看著老總的臉色。
“你是什麼意思?”鄭總不解地問道。其實他對武鐵柱的目的已明白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