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那發賤的聲音,讓她發瘋,她真想親自去,用手扯下那張臉皮,讓她變成一個鬼。
看來,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可信,一場風波在所難免了,她此時在準備著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局面。
於是,她又拿起了電話……
“喂,武鐵柱嗎?”
“怎麼了?什麼事?”武鐵柱聽出是妻子的聲音,煩躁的心裡使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呵呵,沒有急事我怎麼會輕易打擾你。是這樣,你媽病了,情況不太好,你能馬上回來一趟嗎?”妻子心平氣和地說道。
“啊?這……”
武鐵柱撂下了電話,感覺事情變化有些突然,可又沒有任何理由來找出比看望母親更重要的事情。
他馬上吩咐了手下要管理好施工現場,又把小花兒從財務辦公室裡叫了出來,要她拿些現金來以備應急。
小花兒已得到了武鐵柱的重用,調整了王隊長的同時,她認為原來的財務人員帳目管理混亂,又不懂得資金變通使用,所了他大膽地起用了小花兒來做財會主管,又把自己的弟弟經過一番的“加工”培養,替代了原來的王隊長。同時,把人事部門、材料裝置部門等一些要害部門的管理人員也都換成了自己的嫡系。
武鐵柱早就看準了國家基礎設施建設如火如荼的形勢,為了賺大錢,必須把握機遇,乘勢而上。他想組建一個施工企業,人事框架已基本有了眉目,其餘的事情也正在運籌之中。這樣,一個由武鐵柱當家作主的家族企業便初見雛型。
陳冬梅已早把家裡收拾的利利索索,並吩咐保姆把丈夫的衣物也都裝進了箱子裡,等著武鐵柱回來。
陳冬梅做夢也沒想到,曾經深愛過的丈夫竟然赤裸裸地背叛了自己,先前的那些夢想,那些愛,已如朝露一樣無處可尋。此刻,她如同一路走來,又如同一路丟了好多可貴的東西一樣,一種失落、憤恨、惆悵的內心,呆坐在那裡。
保姆端來一杯茶水送到了陳冬梅跟前。當然,保姆並不知道她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夫人的表情有些嚴肅,時而又木然,而孩子又被送到了姥姥家,家裡似乎真的要發生什麼事。
陳冬梅看了下表,吩咐保姆可以下班了。保姆知道還沒到下班時間,心裡隱約的有種要被“炒”的感覺,可她又沒多想,便和主人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正當保姆開門走出去的時候,武鐵柱氣喘籲籲地從樓梯口迎面走了過來,她猜測這個男人八成就是陳冬梅的丈夫。
他看了一下保姆,進屋便問道,“怎麼,換保姆了?”他脫著衣服和鞋子,看著妻子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水。
“……”
“媽媽怎麼樣了?在哪家醫院?”此刻的武鐵柱是心急如焚,因為此次回來,一是看望母親,二是順便到公司裡辦事,辦企業是離不開公司支援的。
“……”
“你怎麼了?說話呀。你沒看我這一天天有多忙?”武鐵柱看到妻子呆坐在那裡,意識到她的心裡有事。同時,他也感覺自己對家裡的關照實在是太少了,尤其對妻子的關愛已到了不可容忍的地步,因為他每次回來,僵屍一樣身子靠近妻子昏昏而睡,盡管妻子總是穿著時髦的內衣來暗示他,可武鐵柱多半都力不從心,致使妻子每每都大失所望,而盡管如此,妻子也還是每每都原諒著他,理解著他。
而此時,陳冬梅放下了茶杯,正視著武鐵柱,那眼神如同一個老師對待一個死不改悔、無可救藥的學生一樣,既不希望,也不理解,只是宣佈一下“下課”而已。
“我知道你很忙,而且也很亂,我告訴你,你母親沒有事,此次讓你回來,就是解決我們之間離婚的事。”此時,陳冬梅的心裡很平靜,因為她想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分手,她感覺和他生活的太累,尤其又出現了第三者,疲憊的內心又添了一道無法癒合的傷口。而她身為一個副校長,對待一些大是大非的問題,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