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邵喬的話,趙經理點了下頭兒,他覺得邵喬說的不是沒道理的,如果焊接工序滯後,其它工序也自然受影響,涉及到一系列的工程進度問題,怎麼辦呢?趙經理的目光又轉向了我。
“是誰給停的工?有停工指令嗎?”我看著邵喬問道。
“沒有,可那個陳一倫已口頭要求我們停工了。”邵喬說道。
“嗯,說不定這個副代表回去要添枝加葉地跟張一樓彙報我們呢,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坐在屋子裡分析,我們要主動找監理,要求驗收我們的産品。”我提議道。
“嗯,陳總說的有道理,要讓他們拿出資料說話,不能說停就停呀。”趙經理說道。
這時,外面響起了兩下關車門子的動靜,張一樓和陳一倫一前一後地從車上下來,趙經理馬上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上前打著招呼,“啊喲,張代表,勞您大駕,有什麼事您打個電話我們過去不就行了?”
張一樓一臉地嚴肅,他擺了下手,“我倆想進屋裡,有話要跟你們講。”
“啊請!”趙經理恭維著主動把手向辦公室裡一伸。
張一樓和陳一倫坐了下來,張一樓看到邵班長也在,“啊,正好,我倆今天來,主要是向邵班長道歉來了。”張一樓說著,向陳一倫示意,兩人都站了起來。
陳一倫沖著邵喬先是鞠了一躬,“對不起邵班長,我上午有點出口不遜,言重了些,特向您及全體焊工們道歉!”說著,又是一個鞠躬。
“啊呀呀!折殺折殺,都是我們的工作不到位呀,我們的話也重了些,都是些工人嘛,別往心裡去,啊,以後還望你多多指教,我也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了。”趙經理起身也向二位代表深深地鞠了一躬。
原來,陳一倫現場受挫後,回到監理部沖著張一樓就是一頓的牢騷,當他把事情的經過說明瞭以後,張一樓卻不動聲色地一聲不吱。張一樓認為,陳一倫現場口頭指令不能讓人家服氣,只憑感觀而沒有具體資料,沒有說服力,事情做的也太情緒化了,搞不好還要影響監理部的聲譽,讓人抓住了把柄,以後的工作更難開展,再說,停工得有個正當的手續,這樣的教訓也是他自己親身經歷過的。
於是,張一樓便不留情面地指責了陳一倫的粗魯行為,並要求親自帶著他到專案部裡,當面給人家道歉。
聽到趙經理的一番客氣,又使張一樓感覺陳一倫的做法的確讓人尷尬,更讓人感到愚蠢。而有多年現場經驗的張一樓,知道承包商有時在監理的面前,有怨、有恨則輕易不敢言,而更可怕的是有些人當面恭維,背後卻在業主面前搞一些其它的小動作。這一點,張一樓是深有感觸的。
這時,張一樓又正了下小眼鏡,“我倆今天來,第二件事情就是要檢查一下你們最近的焊接産品,希望能給予協助。”
如果這次的檢查不合格,恐怕不僅僅是停工的問題了,說不定還得返工。我擔心著,可經驗豐富的邵喬又讓我的心踏實下來。“嗯,好,正好,你們不來,我們也想請你們監理給報驗一下呢。”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