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猛然明白了,白露生前曾說過那段經歷,“嗯,什麼不一般?是他強迫了她。”
錢美麗勃然大怒,她用力掐滅了煙,“哼!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怎麼忍心來栽贓一個死人?你有什麼根據說是強迫?嗯?兩人分明是你情我願的事嘛。”高個男人的目光也變得兇狠地看著他。
錢美麗白了高個一眼,“王先生,討論這些死無對證的事還有什麼意義?他們到後來又合夥經營花店,可宋老闆的身體不好,便讓給了白露經營,而宋老闆的兒子又生病,直到老闆去世都沒能看上一眼自己的爸爸,”她指著瘦幹男人,“你看他瘦得多可憐。”
王信又提出疑義,“他爸爸死後怎麼沒找白露算清這筆帳呢?”
錢美麗的臉上流露著哀怨,“嗨,誰說不是呢,宋老闆就這麼一個孩子,老伴死的還早,可這孩子一直生病住院,連命都顧不上呀,哪還有能力討債啊。”
這時,瘦幹男人拿出一張紙遞給了王信,是一紙非常不正規的轉讓合同書——
今“一枝花店”老闆宋莊因身體原因不能經營本店,特委託白露經營,並將本店轉讓給白露,店名改為“靚姑娘花卉”,總費用為一百九十八萬陸千元人民幣。一年內還清。轉讓人:宋莊,接管人:白露。xxxx年x月x日。
“天啊!”王信的腦袋嗡嗡直響,這白紙黑字怎麼能確認是真的呢?
錢美麗又解釋道,“這白紙黑字可不是誰都能編出來的,你看好了,這上面可都簽字畫押的。”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王信問道。
“啊呀,也算是個偶然吧,要不是你和那個白露在一起喝酒作樂,我們就是到了天邊也找不到你們的。”
王信想起那天在飯店喝酒時,確實有個人在門口慌慌張張的樣子。為了核實此事,他想到那個花店走一趟,可白露並沒提起她離開花店時,都做了些什麼,“啊,那個花店還在嗎?”
“呵呵,我們去過幾次,那個花店早經已變成飯店了,怎麼?王先生,你還有什麼懷疑嗎?”錢美麗質問道。
王信的眉頭一擠,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他忽然警覺到了,那次在醫院裡是那個瘦幹男人笑嘻嘻地用過自己的手機,致使號碼洩露,在病房裡有個男人打過自己的手機,那是在確認自己的名字,他看著錢美麗,“你們的資訊可挺靈通啊。”
錢美麗又抽出一隻煙插進嘴裡,“呵呵,那是當然,你離婚的妻子叫傅小麗,女兒叫王小月,在本市一所重點高中就讀,你還兼職兩份業務,當然,都是非法掛靠的專案,其中之一就是你原手下的石實,他的物件叫柳小,因為你幫她走向了仕途而又投入你的懷抱,你還有一個女人叫英子,既是同鄉也是同學,”她點著了香煙,吐了口煙霧,輕蔑地對著他,“這個女人也在等著和你結婚,而你又遇見了白露,瞬間便成了紅顏知己,你給了她快樂,可我不知道你是因為金錢還是她的美貌而甘願充當了她的孝子賢孫,又幫她解決了後事。”錢美麗望著表情有些痴呆的王信,嬌滴滴地一挑眉梢賤聲道,“怎麼樣啊?我說的對嗎?我的王大工程師。哼!你的精力可夠充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