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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照白露生前的囑託和意願,王信辦完了她所交待的一切事宜,他也該鬆了口氣了,兩個多月的經歷讓他似乎折進了後半生,他好像也與世隔絕了,此間,他和柳小溝透過幾次,都謊稱自己回老家看望老人了,和英子也謊稱自己的業務忙亂,兼職搞創收好幫襯一下老家,和女兒打過幾次電話,除了自己的安慰就是女兒的撒嬌。
白露的頭七到了,王信又在路口燒了些紙錢,總算告一段落。
他騎車回到了小屋子裡,把房子也退了,帶著鋪蓋和零碎又回到了白露的住宅樓,不,應該說是王信的家了。
他把白露用過的東西全部換掉,包括那個招桃花的物品,當他看到牆上的鏡框時,眼眶又濕潤起來,那美麗的笑容和那溫和的目光好像在注視著自己,似乎在沖著他說,“王信,不要忘記了我,我會給你帶來幸福的。”
王信嗵地一聲跪下,沖她的照片磕起頭來,“啊白露,我不會忘記你對我的恩德,你是個善人,請你放心,我會年年給你燒紙上香的,如果有來世,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對我的厚愛,咱倆一定能成為好夫妻的。對不起了白露,我現在要娶妻子了,你一定要為我們祝福呀!”王信說罷,又咣咣咣地磕了三個響頭。
王信抹了一把淚水,起身把鏡框小心翼翼地摘了下來,擦了又擦,又小心地放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這是一處三室一廳的單元,精美的裝修,處處體現了女主人那柔韌溫馨的格調。除了白露生前住的臥室,其它兩處都布滿了塵埃,那房門似乎不曾開啟過,經他的一番收拾,屋子裡又恢複了原有的嶄新面貌。床單、窗紗以及軟質的物品也都洗的幹幹淨淨,當然不是在工地上的洗法了。
王信這回可要認認真真地過好每一天了,再有一個多月就到年根兒了,他計劃著要把老爹老媽都接過來過年,再讓老人見見那個英子,當然更少不了女兒。他算計著大哥、二哥和三哥能分配多少錢,好使他們一舉脫貧,還有他的姐姐也在他的幫襯之內,那臺賓士車自然就是女兒的,餘下的才考慮自己再婚的費用。
王信異常興奮地坐在沙發上,那眉頭不曾皺過一下,他沖了杯咖啡喝了起來,這讓他又想起了白露,當初要不是她特意為自己準備這咖啡,怎麼會那麼沖動和她在床上廝守?至到現在,他還在懷疑那咖啡裡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呢。而此刻,他又突然感到那咖啡的苦澀,味道怪怪的,他站起來把杯子倒掉,那咖啡也一點兒不剩地扔到垃圾桶裡,又喝了口清水漱了漱口,“嗨,到底還是窮人出身,享受不了這洋玩意兒啊。”
王信自語著躺在沙發上,肚子裡咕咕地叫了起來,他餓了,他想起了英子,憑他現在的條件還怎麼忍心讓她在外面打工挨累?何不在一起享受美好的生活呢?現在是萬事俱備,只差見面了。
然而,就在他抄起手機時,一個無來電顯示的電話打了過來……
王信的眉頭一皺,怎麼感覺像是在醫院裡的那個來電。
“你好,你是王信先生吧?”是一位女士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