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車看著王信,一副要哭的樣子,“王總,你才是最誠實的人,昨晚我看出來了,就你們沒跟著起鬨,我謝謝你!我一定好好幹!”
盡管小車已經表示出誠意,可他和劉科長在食堂裡的談話卻不脛而走,人們在閑暇時議論最多的話題就是王柳二人的緋聞,有人還把王信的宿舍說成是他的外宅。
種種的議論不知不覺卻傳到了柳小的耳朵裡,氣得她連晚飯都沒吃,老李把飯打回她的宿舍,見她躺在床上發呆,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看看旁邊的人說,“哼!那嘴長在人家身上,橫著豎著說話管你什麼事,要他們說去,你該吃飯還得吃飯呀,別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柳小把飯吃完了,她來到了水房,刷完了飯盒又開始給王信洗衣服,她想,但願這不是別人的錯誤,這是自己的錯誤,寧可承認這種錯誤,她要沿著錯誤的道路走下去,她要讓那些緋聞變成事實,讓他們說去吧,走自己的路!
對於近期傳出的緋聞,王信是一概不知,他也無心顧及這些無聊的事情,因為要馬上動身到新專案上與石實商量專案管理上的事,而且那個李成已經到了現場,這階段沒少在電話裡溝通,可李成必定沒接觸過這麼大的專案,一些技術管理方面的經驗還不成熟,石實為了鎖定王信,怕他再被別人挖去,事先破例打給他十萬元,做為定金,這也算是一種無聲的諾言,王信怎麼會不守信用,他下決心,一定不讓石實失望,把這個專案拿下來。
柳小感覺王信快要離開了,她要把往日積攢下的一些問題一併帶給他,她要找他答疑解惑,這也是老李事先的提醒,他說有什麼問題趕緊找王總,說不會他哪天就得離開現場。
隨著主體工程的結束,人們也在想著回家的事,這一年就要進入貓冬階段,而越是到了最後,柳小就越感到一種孤獨和失落,她說不清自己是喜歡開始還是喜歡結束,這種感覺隨著工程的進展而越發地強烈。她披了件外衣便走了出去,初秋的晚風是涼爽的,柳小踏著夜色,在山間的小路上獨自走著,樹葉被風掃的嘩嘩直叫,一些蚊蟲圍著她打轉,柳小感到這些小動物和自己這麼親近,除了人而外,還能有多少動物離自己這麼近呢,這就是緣分,能和自己走的這麼近,哪怕是要吃掉自己也是一種慰籍。這時,她發現王信的燈亮了起來,這說明他休息結束要開始工作了。
柳小來到了王信的門前,她猶豫了,是進還是不進?如果他也聽到那些緋聞,說不定要對自己發脾氣,那豈不讓自己傷心?但她感覺王信的情火是隱形的,從他那眼神便知,他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一切,他極力迴避自己就說明他在迴避著現實,而這個現實就是年歲上的差異,他缺乏的是一種勇氣,他怕成功的背後跟著失敗,而這種失敗是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
“進來。”柳小感覺有個聲音在叫自己,當她開門的時候,王信就站在跟前,兩人的距離不過咫尺。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柳小抿嘴一笑,她把洗好的床單放下說道。
“你的腳步在徘徊,就知道你想進來,好,我把下一步的事情給你交待一下,等我回來的時候希望不再提業務了。”
“那提什麼?”
“當然是回家呀,你也該忙一下自己的事了,比如,見見父母,處一處……”
“你還是說正事吧,處什麼呀?”柳小瞅了他一眼,便開始給他整理床鋪,王信也開始給她講工程收尾的一些工作,一番的吩咐之後,柳小的床鋪也料理好了,柳小問他還有什麼需要做的。王信說沒有了,等回來再說。
“那你,還啥時回來?”柳小的聲音很輕很柔,像個溫順的妻子在問候將要出門的老公一樣,那含情的眸子裡充滿了期待,又是那麼地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