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坐石實的車子來到了另一家小餐館，這裡雖說不算高雅，可人少安靜，必定是他們說話嘮嗑的理想地方。
王信首先掏出了一沓錢交給了石實，解釋說這是他在工地期間的獎金，石實推脫說不要了，就算下屬給他的一點煙錢，可王信還是把錢硬塞進他的口袋裡。石實又把一旁的女子介紹了一番，稱是自己的女友，王信看著這位外表華麗的女子要比柳小張揚些，剛要說柳小的事，可他馬上又停下了。
“王總，我這次可不是要獎金來了，您忘記那天晚上有人打電話的事了？”
王信想起那晚上在小旅館裡是有人和自己聯系業務上的事，並約定說見面細談，“嗯？原來是你的專案？”
“是的王總，那個人正是我的代理人，那個電話只不過是想探聽一下您是否有更多的時間。我之所以沒有親自和您溝通，只是怕您討厭我這個不求上勁的下屬啊。”
“嗯，是這樣啊。”王信點了下頭。
“當然，細談的事還得我出面，因為這是我的專案，我瞭解您的為人和業務能力，王總，您務必得幫我一下，就算學生向老師求助了。”石實說著便起身拱手鞠躬道。
王信抬手一擺，“哎，哪裡哪裡，從這件事情講，我們的關系可不是老師和學生的關系，而是甲乙雙方的關繫了。”
石實把他想聘用的事說明瞭一番，王信遲疑了，因為自己怎麼能好意思跳出去呢，公司已經任命他為副總工程師，如果跳槽豈不是淨身出戶嗎，再說石實的專案必定是暫時的，一旦結束，自己還好意思回來嗎？
“這樣吧，你的專案在業務上我來做，可連根兒拔我是不可能的，因為我還要長期紮根在公司，這對我這個搞業務的人來說，是一顆大樹呀。”王信解釋說。
“就咱們那個公司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你沒瞅瞅哪家公司的收入不比咱們多，另外，就王總您的水平，哪個能敢和您比呀，老闆一年到頭來才給您多少呀？這太不公平了！要是我呀，哼！早就bye！bye！啦。”石實報怨道。其實，他早就看清了，這年月幹業務的累死也比不上管專案的，那些天天挾著包陪領導進大館子的人總是拿大頭兒，而天天搞業務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人別想跟人家攀比，社會就是這個樣子，巧為拙人者奴嘛。
對王信的話，石實也理解，因為他要有長遠的想法，不能搞一錘子的買賣，但在時間上還是個問題，因為要讓這個王總長期駐紮在工地上還是個困難，人是不能分身的。
“這樣吧，我給你推薦個人，此人原來也是我的手下，因為他和老闆鬧僵了，一直在家待著，本來，隧道專案想把他也拉過來，可領導是死活不同意。”
“呵呵，否則我當初還來不了您這對嗎？”石實笑道，他知道王總不喜歡自己。
“不能那麼說，當初定人的時候我也沒權利左右。我想這個人你也能聽說。”
“誰呀？”
“李成。他可以做我的代理，有他在，就等於我在現場了，你的專案雖然大，可技術含量並不高，眼下最主要的是管理，我可以做你的後盾，呵呵，小菜一碟嘛。”
石實搖了搖頭，李成是誰，他並不認識此人，因為他來的時間短，王信又把他的專案管理人員框架草擬了一下，如果工程實施操作，他自己當然也必須全程參與，只是現場這塊總得有個人長期住在那。
看到王信眉開眼笑的樣子，石實的心裡有了底，“王總，您的意思是，搖控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