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小從幾個人的手裡湊了二萬塊錢，總算還清了債務，與石實算是兩清了。石實氣的把錢甩在地上，用腳使勁地踹了一嗵，手指著柳小，“媽的，老子能用錢把你砸死，你信不？”
柳小鄙視著他，“嗯，這話我信的，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
石實因為失戀而鬧心，他和翟經理商量，工地上的夥食吃不習慣，還沒有自來水，他要住到縣城裡，有事再回來，翟果要他和王總再打聲招呼，而石實卻只是“哼”了一下。
“嗯？柳小怎麼沒來？”辦公室裡，王信看著老李問道。
老李說她早晨和幾個人借了錢，可能與男友鬧別扭了，他說著又來個分手的動作。這時，柳小進來了，王信發現她的眼睛有點紅，心裡明白了幾分。柳小拿起抹布開始擦桌子，她把那張灰層最厚的桌子擦得幹幹淨淨，那是石實的辦公桌，自從他來到現在，還從未用過，而柳小也從沒給擦過，柳小擦完，又把花盆放在桌子上，還堆了些雜物。
王信的目光頓生疑問，“怎麼？石實他……”
“啊，他不能來了，已經走了。”柳小解釋著。
“不像話！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太目中無人了！”老李生氣道。
“啊，沒關系，人家是富貴階層的，和我們的檔次不一樣嘛，呵呵，不是一路人就不走一個門嘛。”王信笑道。他想，有他五八，沒他四十，從一開始就沒給他分配什麼業務。
王信的話讓柳小的心裡翻騰一下，她偷偷掃視了他一眼，心想，“說的太有道理了！”
王信整理完業務，便領著手下到了施工現場開始自檢，隧道工程檢查完後又檢查路基，檢查結果是不合格。
“馬上返工吧。”老李告訴現場的包工頭兒，包工頭兒擠著小眼睛上下打量著老李，又急忙掏出了煙遞給他。
“謝謝，我從不吸煙，你這段路基的合格率太低，馬上返工處理。”老李吩咐道。
包工頭兒和他解釋說監理也來過，人家都沒說什麼，咱們自家人就別那麼認真啦。王信走了過來，“少說沒用的，立即返工！否則，上面來檢查就更麻煩了！”
包工頭兒擠著眼睛看著他，“啊，別急呀，我馬上通知老闆，商量商量，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石實剛剛在一家酒店裡落腳，手機便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正是他叔叔派來的工地負責人，此人稱工地已經停工了，還說那個技術主管不講情面，問他怎麼辦？
“砸他！”石實吩咐道，他交待了一番便放下了電話。“媽的，真不知好歹，這回我把你也一塊兒拴進來，讓你跟我玩兒一本正！”
晚上，包工頭兒敲開了王信的門，見他正在忙亂之中，小聲道，“啊，不好意思呀王總，打擾您了，您方便嗎？”
王信抬頭見是包工頭兒，手裡還拿著鼓囊囊的檔案袋，極速反應的大腦立刻明白他的來路，此人深夜到訪怕是有什麼玄機，“這麼晚了，請問，你有什麼事嗎？”